“李二,去把两路正将以上的兄弟都叫来,我们一起去拜会一下这个什么利州东路都统制。”
程信站起身来,眉头紧皱。
这些新来者,恐怕是来者不善。
“将军,要不要叫一下麻仲他们?”
“不用了。这些人和咱们尿不到一个壶里。不用理他们。”
程信冷冷哼了一声,心头恼羞至极。
人人都以为他就要担任利州戎司戎帅,谁知事到临头,却被外来人摘了桃子。
这让他在众人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
程信铁青着脸,大步出了营房。
“末将利州戎司副都统制程信,利州东路副都统制李仲德,带两路大小将官,见过兴元戎司都统制!”
程信等人进了营房,一起向余玠见礼。
二十五六岁,这个新来的家伙,也太年轻了吧。
还有他旁边的这些将领,有的显然20岁都不到,年轻的惊人。
皇帝在发什么疯,怎么派了这些愣头青来?
“程将军,李将军,各位将军,幸会,幸会。曹帅随后就到,各位将军不妨先等等。”
余玠满脸笑容,抱拳行礼,也打量着这些边军。
利州西路并不是他的辖地,不过曹友闻随后才到,他只能是越俎代庖,先集结利州两路的众将领,然后再和曹友闻一起发布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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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虽辖属于利州西路治下,但利州两路练兵却都是在利州大营。新兵编练完毕,然后补充两路各军州,因此算是利州两路共同的补给大营。
当然,除了编练新军,还要在四川新募军士,以便达到利州两路十万大军的要求。
这些边军将领看着还不错,没有大腹便便、弱不禁风之流,营中的将士,也还都精神。
不过这些人眼神轻蔑,许多人戾气满满,看起来似乎难以驾驭。
看来崔与之说的没错,这些边将跋扈惯了,排外心理严重,也不知道自己和曹友闻能不能服众?
“余帅,敢问一下,兴元戎司的陈帅陈立,又该如何安置?”
利州东路副都统制李仲德,黑着脸直接问道。
人都是有野心的,李仲德也是一样。原以为陈立这个文官只是暂代都统制,最终会归到自己头上。谁知来了个余玠,自己肯定是没戏了。
“不瞒各位,陈帅是文官,其差遣是利州东路安抚使兼兴元府知府,以后只管民政。利州戎司的安抚使郭正孙,同样只管民政,利州戎司和兴元戎司的军政,将由曹友闻将军和在下各自接手。”
余玠笑眯眯说道,程信心里“咯噔”一沉。
自己的利州戎帅美梦,果然是破了。
“余将军,曹将军到了!”
军士话音未落,曹友闻等人已经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见过曹将军!”
程信等人一起行礼,都是惊诧。
这些新来的将领,一个比一个年轻,实在是让人不解加愤怒。
皇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派这些年轻的家伙们来?这不是狠狠打他们的脸吗?
“各位兄弟,幸会,幸会。”
曹友闻拱手行礼,回到屋正中站定,众将在两旁按官阶站好。
众人虽然不服,但是还要遵守营中的规矩。
“各位兄弟,现在宣读陛下的圣旨,对各位兄弟的任命和军职调整。陛下有言,功名富贵马上取,职务只是暂时的,以后的升迁,全凭各位兄弟的战功。”
曹友闻打量了一番众将,拿了黄澄澄的圣旨出来。
“谨遵陛下教诲!”
众将一起站了起来,抱拳行礼,心头都是突突。
个人的前途,恐怕都在这一份旨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