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狂风停止后那所谓的护法殿下也一点一点的出现一行人的面前,璧惊儿立马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护法殿下。”
见着了人施夷秋更趾高气昂了,她双手交叉道:“庑怜南护法。”她嘲笑般一声,根本不在乎面前的是什么地位多高的魔界人,她来魔界任务便是拿走冰寒冬莲,而后陪着崔则瑢去鬼都城。再则就算面前站着的是魔尊,她的神情依旧不会有怎样的变化。
忽听一声响亮的乌鸦叫声,让施夷秋不由往上看了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样的眼神瞧着庑怜南,她心里有多怕乌鸦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强行保持那副样子,挑眉道:“庑怜南护法,你今儿还真是有空闲,还来寒魔山,是魔殿的事情太少了,你闲来无事,来找乐子了?”
一闪而过的恐惧一下子便被庑怜南捕捉到了,他神色冷漠,先是看向璧惊儿让她起身,再则才继续看向天不怕地不怕一样的施夷秋,他不咸不淡道:“施夷家二小姐的确有些嚣张跋扈,为人泼辣,不知是不是天性如此,还是为了遮掩什么。”最后一句话在施夷秋的耳中极为的刺耳。
她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嘴角挂着笑意,道:“魔尊身边的护法除了漠之初也就只有你与昧护法、千护法三人了,如今魔尊想着安生,你要是跟我闹事,岂不是辜负了魔尊的好意。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盛气凌人,要多狠有多狠。
千曦嫣从腰间的包中拿出一小盒子,她立刻打开盒子呼出一口气,瞬间四人的周边产生保护结界,而后起了一层勃然大雾遮挡了庑怜南的视线,等大雾消失四个人早就不见了,同时一行人也带走了璧惊儿。
一行人跑了许久,而在魔殿的浣衣局工作的璧惊儿心脏开始变得十分不舒服,在魔殿的浣衣局大多数做这种苦差事的都是从人界那来了,多多少少都是会法术的,只有璧惊儿不会,且在人族在这里做差事是要喝下一种东西才可以正式做差事,那叫天魔血一滴入口入进皮肤就会让人痛不欲生,五脏六腑的痛苦都可以被始作俑者随意的操控痛苦。魔尊的血不可能如此的浪费,于是在浣衣局做差事的人族喝的都是庑护法的天魔血。以及喝下天魔血的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找到,就像是一个定位的东西一样。
千曦嫣瞧见璧惊儿情况连忙找个稍微安全的地方,先让璧惊儿坐下来,而后她从包中拿出一小瓶子将里头的血喂给璧惊儿喝。坐在一旁的施夷秋只瞧了一眼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再次翻了一眼,而后瞧向其他地方,十分的谨慎,时不时也会抬头看向上方,她的心也有些不太稳定,谁让乌鸦叫响声这样的大,让施夷秋烦心的要死。
而此时此刻的宁皛门也是一团乱糟糟的事务。东方弈代替副门主处理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事务,他一方面着急木桶的事情,一方面也着急宁皛门内的事务,他已经有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
宁皛门最小的内门弟子史黛云与千昭昭两个人偷偷摸摸看向屋内快要累倒的大师兄,表情都担忧又极为的担心,千昭昭小声道:“三师姐,大师兄都多少天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大师兄会累倒的,咱们要不要禀告一声。”
史黛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禀告不了,多少年了,门主闭关,真人外出,眼下副门主也病了,宁皛门的担子都在大师兄身上了,我们就算是想要帮,也帮不了……”
俞寒早早回了宁皛门安顿好了那从盛花楼来的白蕊钥花魁,而后本身想要进去,但也只能远远看着师妹师弟的担忧。但他也什么都不能帮,副门主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了大师兄,而他这个二师兄什么都不能从中帮忙,他一直嫉妒大师兄,大师兄的位子是他的,真传弟子的位子也是他的,就连替副门主管理宁皛门事务的人还是他。
俞寒不免的冷眼相望,什么好东西、好位子都是他大师兄的,他这个二师兄也远远没有大师兄受人恭敬。
白蕊钥失魂落魄的坐在架子床上,紧紧握着被子盖住自己,眼神迷离。酒聆灵坐在一旁端茶倒水,眼神中更是担心蕊钥姐姐,而白蕊钥现在有些魂不守舍的,目光都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好。
外面千昭昭轻轻敲了敲门,道:“卿夫人,这是卿将军给您的信,您要出来看看吗?”
千昭昭安分的等着外面酒聆灵放好东西让蕊钥姐姐安心,她连忙走出去关上了门,接过千昭昭手中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白蕊钥已经被盯上了。
酒聆灵神色凝重,快速瞧了颤颤巍巍喝着茶水的白蕊钥,又想了想那日蕊钥姐姐拿出的手绢,她清晰记得那是水晶兰花纹,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有些犹豫,她是三位夫人中极为有着主观了,一般都需要其他二位夫人来替她决定,可是她犹豫了,她时常优柔寡断实在是不适合自己做决定。千昭昭不懂这些,他傻愣愣瞧着神色不太好的卿夫人,犹豫几下依旧没有开口。
她小声对着千昭昭说道:“你给我偷偷摸摸去烧了,别让人瞧见,记得在晚上烧,青天白日会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