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君笑得眉眼弯弯,上前揽住李正泽的手臂,轻声细语道:“先前若不是你亲赴江南将那些被劫持的丝绸尽数巡回,只怕我王家也要遭似先前宋家那般劫难。”
见她深情款款,李正泽不由得心头一热,反手将她拥进怀中。
"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只想你过得舒心......"
男子情意绵绵的话语响在耳边,若一股清泉流过她的心间,裴文君轻轻笑出声。
.........
公子川将长公主送回公主府。
又调转马头赶着马车原路返回,在一处幽深小巷旁,他将马车停下,待一人上了马车,他又自顾赶着马车缓缓往宫里的方向行去。
他赶着马车,隔着车帘对马车上的人道谢:“此番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张仙人头上依旧戴着斗笠,瞧不出纱帘下的神情。
“咱们叔侄间无须多言,你帮我查出当年事情真相,师叔应当谢你才是。”他将头上斗笠摘掉,露出脸来。
仰头长叹一声继续道:“当年我得益于长公主相救才能活命,从未曾想过那般救命之恩也不过是她一手安排,为的就是让当年在道法一事上小有名气的我进宫侍奉在皇帝左右,以备她今日所需。”
公子川微微侧身颔首:“弟子也是无意间听得长公主对身边之人提及此事,将此事告诉师叔也是怕您为奸人蒙骗。”
张仙人转头问他:“我只是看不懂你这步棋因何这般走,难道只是为了让平阳王在皇帝跟前失了宠信?
你要知平阳王近来势头正盛,颇得皇帝信任,只是这点小事并不足以让他二人君臣离心。再着,他与你有何仇怨,值得你这般筹谋?”
公子川目光直直的瞧着前路行进的方向,“皇帝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他现下已然大限将至,朝中一点风吹草动于他们这些肱股之臣都可能是灭顶之灾,只需等着以待来日便是。我与那平阳王有夺妻之仇,自是不共戴天!”
“你是说平阳王妃?先前倒是从未听你提及过此事。”
张仙人一脸震惊的喃喃自语着,忽而想到什么:“你是说现下那个平阳王是个假的,仗着与你长得模样一致,不止抢了你的身份,还娶了本应该嫁给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