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几息,才问她:“你是如何想的?”
冯青瑶将手中帕子揉作一团,"我未曾想过此事,便是太子也未曾提过。只是父亲说,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既然如此,何不经了我的手为他送上,寻个身家清白干净的,日后也好打理些。"
裴文君暗赞冯阁老好筹谋,这般思虑也是在理,只是未曾考虑过冯青瑶的想法。
听得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现下我怀着身子,不能侍寝,难保不会有那有心之人暗中爬床,还不如由着我安排下个好拿捏的,将来也不会因此与太子生了嫌隙才好。”
冯青瑶说完眼圈里又沁出泪意。
裴文君见她又要哭上一场,当下讨饶:“求你可别哭了,再哭一会眼圈该肿了。”
她话音才落,一旁的小丫鬟通传说太子殿下已回府。
裴文君松下一口气,对着冯青瑶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我便不打扰你夫妻二人团聚,先行回府,你若是得空去到王府找我便是。”
冯青瑶擦干泪痕,对着她点头,起身送她。
.........
回府的马车上裴文君眉头紧锁,从出了太子府就不曾舒展过。
裴文君思绪纷杂,她适才不过是将冯青瑶现下的处境套到了自身。
若是哪一日她有了身孕,是不是也要为李正泽寻个通房或是纳个侧妃。
如此,她打心底里是不愿意的。
思及那日在床榻之上,她曾问起他可曾想要一个孩子,而后李正泽那番奋力耕耘的模样,显然是极为想要的。
只是她的身子小时落水后便留下了病根,这些年不曾治好,现下虽喝着汤药调理,能否根治也未可知。若是当真不能孕育......
她叹出一口气来,眉头皱的更紧。
芸儿见状关切道:“王妃,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裴文君回过神来,正待开口,马车徐徐停下。
前头马夫回禀:“启禀王妃,前头有人拦路。”
就听得马车窗外响起一道男声:“在下公子川,有事想告知平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