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听得太后懿旨,便已猜出太后的规劝之意。
母后说的好听,都是为着她好,真正到了二选一的时候,仍旧是毫不迟疑的选择站在皇帝身后。
借着将柔儿接进宫中养胎的由头掣肘于她。她当下并未显露什么,只是劝柔儿入宫。私下里做了这些安排,只等着事发,太后便不好再将她留在宫中。
现下她也顾不得太后如何想,只担心着温雅柔腹中胎儿。
让人用软轿将她一路抬出宫门,上到马车,吩咐早在宫门外等着的府医来为她号脉。
听得府医说温雅柔腹中胎儿无恙,只需回府安心养胎这番话,她才终是放下心。
温雅柔虽是虚弱,意识仍旧清醒,见母亲早早就让府医在宫外等着,不由得一阵感动,可见母亲仍旧是心系她的。
一众人回到府中,温雅柔不见公子川的身影,问及长公主。
朱聘婷面色温柔安慰她道:“他出去替母亲办事,这府中的一切早晚都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他还是早早能独当一面,将来才能给你们母子二人更安稳的生活。”
温雅柔深以为然的点头,折腾半日,已经疲累至极,当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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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太后喝下一碗清火的汤药,瞧着身旁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面色沉郁道:“还有什么是哀家承受不住的?查到些什么,说出来便是。”
嬷嬷跪地道:“回禀太后,是郡主身边伺候的宫女做下的,她不满郡主殿下那日因着一点小事责罚于她,这才将隔夜的吃食掺进她的饭食里。”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
太后重重叹息一声,“这般说辞你可信?”
那嬷嬷沉默不出声,太后宫中的宫女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出了今日纰漏她也难逃其咎。若说她手底下的人因着主子一点惩罚就敢这般怨恨报复,那是不能的。
只是这些话她又不好宣之于口,毕竟人心隔肚皮。
“都是奴婢治下不严,才出了这等纰漏,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面色和缓几分,看向她的眼神透出些无奈道:“哀家知道你治下的手段,今日这般说辞,便是哀家也不会信,又不能不信。哀家老了,护不住你们,早日找到靠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