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柔才喝下一碗公子川喂下的清粥,斜躺在床榻上由着丫鬟为她揉捏手足。
这几日平阳王府的下人将她关在屋子里,除了用饭和如厕,都是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
此时手脚都有些微微浮肿。
听得门外一阵匆忙脚步声,长公主带着一众人进了屋子。
看见来人温雅柔转过头去面向里间,不想理她。
朱聘婷也知她是生气先前由着平阳王府关押她不曾过问。
她轻轻坐于床榻之侧,温柔出声道:“柔儿,先前是母亲的不是,不该那般对你。让你受了苦,可母亲也是有难处的。”
说着她抽出帕子擦拭着眼角,说到最后,声音几近哽咽。
温雅柔转过头来看她,毕竟是养育了她十几年的母亲,不可能轻易割舍的掉。
又听得长公主开口道:“现下你好好养胎,往后的一应吃食母亲亲自为你操办。”
温雅柔眼中现出一抹犹疑,似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公子川出声:“郡主才醒,府医说心情不宜太过激动,还未曾同她说以已有身孕之事。”
这回温雅柔才算是懂了,双手抚在肚子上,欣喜不已:“我有身孕了?”
她向公子川投去询问的目光,见他怔愣一瞬似才回过神来点头称是。
朱聘婷也用带着泪意的眼看她,重重点头。
一众下人也都看出长公主此番对清河郡主有身孕一事很是看重。
当下全都打起精神,对她的饮食用物层层查验,很怕出什么差池。
长公主府中重新现出一片生机,似都在期盼着这个胎儿的诞生。
除了一人。
公子川趁着没人注意的间隙,回到外宅。
黑衣侍卫又恢复了一身黑衣的装扮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