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君瞧着手中那干巴巴的干饼,实在是难以下咽,不由得开口问他:“你怎么说也是长公主的孩子,怎的买吃食这般节省?”
格日勒低头咬下一口干饼囫囵咀嚼着道:“那都是你们富贵人家才能享受的日子,我们在草原上求生活,便是这般的干饼有时都吃不到,还要去到各处找野菜才能吃饱。”
"你父王不疼爱你吗?再如何你也是个部落首领的儿子,怎的还吃不饱?"
“天气好的时候,草丰羊肥自然能收成好一些,若是赶上干旱的时候,牛羊都吃不到草,自然收成就不好。全是看天过日子,哪里像你们能年年有收成。”
他这般说着,恨恨咬一口手中干饼,从旁拿起水囊喝水。
裴文君若有所思的看向他道:“你此次去到京中找长公主,可是得了你父王的授意?”
格日勒摇头,声音低了下去,“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也被阿爸发现了,不然他也不会让阿哥来追我。阿哥一路追我追到京城边上,后来......”
他没有说下去,后来他亲手将阿哥杀死,这次回去,若是父王问起此事,他还不知道要如何说。
裴文君正待开口,忽然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赶忙掩住口鼻,不再说话。
格日勒见她神色有异,正要上前查看,听得马车厢外面似是有人的脚步声靠近。
连忙从腰间抽出短刀,掀起帘子就砍。
"师父,小心!"裴文君惊呼出声。
适才的香味就是木松惯用的迷香,裴文君自然熟悉。
马车外响起木松的大笑声,“好徒儿,你果然在这里,让为师追的好苦!”
他边说着话边灵巧躲避着格日勒杀招。
格日勒见几次被他躲开,一时气急,还欲举刀再砍,只觉浑身似是没有了力气,暗道不好,才知晓适才裴文君突然捂住口鼻是因哪般。
这老道用的迷药药效起来的太快,当下也不恋战,一刀将马车褡裢砍断,翻身上马,飞奔离去。
木松摆着手挥开浮起的灰尘,这才去瞧已经从马车厢里滚落出来的裴文君。
先摸出一粒解药喂到她口中,才又将她腿上的绳子解开,方才细细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