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不由得被那女子的样貌惊到,虽说是昏迷着的,又被长发遮了面,也不难看出是个姿色绝佳的女子。
阿日勒将人放在屋里,转头又走出来,挠着头对着老汉道:“不知此处可有可靠的妇人,能帮她清洗下身子。”
老汉连连答应着,去到后院将自家老婆子叫出来,让她帮那女子净身。
阿日勒被身上的臭味熏得也受不了,自去一旁的屋子中清洗。
老婆子手脚麻利的用木盆端了温水进屋为那女子擦洗。
将她身上围着的披风掀开,才瞧见她里面只着了一层里衣,显然是夜里睡觉时被人迷晕了带来的。
她口中念着罪过,手上麻利的为她将被泥土粘脏的里衣脱掉,小心为她擦掉肌肤之上沾到的泥土,直到她面上泥土擦净,浮现出一张仿若仙女下凡的脸来。
老婆子免不得心中生出一阵怜悯,瞧着她细皮嫩肉,衣料都是名贵绸缎的式样,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就这般被那人掳来,也是可怜。
她一个庄子上妇人实在是不敢违逆上头的安排,便是心疼这昏迷女子的遭遇,也只能叹息一声,为她换上庄子里惯用的粗布衣衫。
出门后她又觉不妥,便去后厨掏出一把锅底灰,将那昏迷中女子那张明艳白皙的小脸涂黑了些才又出去。
阿日勒洗完身子便在她屋门外守着,算一算时辰,也是要到了药效要过去的时候,他在这门口守着,也不怕她逃走。
听到关门声响起,裴文君又细细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察觉到没有人了,这才睁开双眼打量着这处。
这处屋子的土坯墙显然已经有些旧,四处都有掉落的灰。
适才那婆子为她擦洗的时候,她便清醒过来了,一时摸不准对方的来头,便仍闭着眼睛装晕,那人对她显然并无恶意,只是受人指使。
她全身药效未过,手脚使不上力气,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