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侍卫听得吩咐,点头称是。公子川将身上黑衣脱下交给他,他便翻身出窗离去。
公子川举起桌案边的烛台走到床榻边,瞧着沉睡中的温雅柔,露在外头的肩膀和胳膊上隐隐有些许红痕。
他面色平静的如一滩静谧湖水,半点瞧不出湖底的暗流涌动。
只听得他对着外间吩咐:“来人,备水。”
温雅柔早起便觉得全身酸痛,那种熟悉的事后感觉又来了。
她无意中听闻黄酒去寒,对女子有益,这才每日睡前温下一盏黄酒喝,将那喝了许久的汤药也停了。
在身孕一事上她也已经看开,有或没有都是天定,不再去强求此事,自此后,于房中之事上又是另一番境地。
昨日她与公子川对饮了一瓶黄酒,都喝得有些醉意,朦胧间温雅柔只觉得睡了过去,不想昨夜身边之人对她又做了那些事。
她一时有些看不懂公子川,平日里虽说温柔有加,每每她想要的时候,他都有些规避,却又在夜里趁着她睡过去这般行事。
想来他只是表面上清冷,内心对她依旧热情似火。
这般想着,她伸手揽住身边之人的胳膊,手向下探去。
公子川猛地睁开双眼,手已经掐住她的腕子。
温雅柔惊叫出声。
公子川转头看她一眼,回过神来,松开手,温柔开口:“可有伤到你?”
见她摇头,他便不再去管,起身披上外袍走去外间,唤来丫鬟伺候她更衣梳洗。
适才他梦到小时候的场景,梦到那个总是会粘在他身后的女娃娃。
梦里的她依旧娇娇的叫着他哥哥追着他要糖的样子,佯装恼怒时转过头去不理他的模样,那样真实的情景似是昨日才发生过一般。
正是如此醒来后才更让人怅然若失,一切可还能回去?
他立在门前瞧着内院的方向,眸中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