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的声音很低,藏着无处发泄的怒火,“没尾巴吧?”
“没有,我们在市中心绕了很久,确认没有条子跟着才敢过来。”
听见墨沉的声音,温遇慈下意识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一片漆黑里被人扶住胳膊,“小心。”
眼罩被人取下,温遇慈避着光线眯了眯眼睛,等适应了明亮的灯光后才睁眼。
扶她的人正是墨沉。
墨沉的白衬衫上满是血迹,酒红色西服随意披在肩头,凌冽气势通天。
温遇慈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着急忙慌在他胸膛摸索,“阿沉,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血?”
“你受伤了吗?”
她的语气焦急,担忧几乎快要从眼眶中溢出来。
墨沉摇摇头,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示意她安心,“不是我的血。”
闻言,温遇慈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什么般开始打量四周。
客厅的窗户紧闭,窗帘紧紧拉着。
排风扇运转,轻微的扇叶转动声在客厅里尤为明显。
客厅里站着数十个安保,每一个都神色凝重,手里抱着枪,神色恹恹。
温遇慈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枪,也知道不是玩具,有些害怕地缩在墨沉身侧,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这个反应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厅中满是血腥气,温遇慈最后才似不在意般看向侧面沙发的蒋牧迟。
蒋牧迟的手臂有一道枪伤,在她来之前已经被处理过,此刻缠着厚厚的绷带。
面前的铁质托盘里有一颗染血的子弹。
蒋牧迟的脸色发白,似失血过多,正微微垂着眸昏昏欲睡,没和温遇慈对视。
温遇慈不敢再看,移开视线,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墨沉的胳膊,“阿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沉低头看着她洁白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自己,思绪逐渐飘远。
今夜是他和米德交易的日子。
双方人马在废弃的化工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在他的手握住装满美金的安全箱上时,潜伏已久的特警破窗持枪一拥而进。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