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迟赶到客厅时,墨沉已经从椅子上起了身,正挽着袖子往楼上走。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陶瓷碎片,又见墨沉气势汹汹,心头咯噔一声,“墨董……”
他又要对温遇慈动手?
墨沉冷冷丢下一句:“把桌子收拾了,别再让我看到她做的菜。”
“是。”
眼睁睁看着墨沉走进电梯,蒋牧迟的眉心几乎拧在一起。
担忧的心情从心底窜出,像潮水般一遍遍冲击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墨沉上位者姿态太久了,感觉被温遇慈忤逆,心头火起。
待推开门,便见温遇慈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眼泪还悬在眼眶里。
见他进来,掩饰般地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糯的:“你怎么上来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冲天的怒火瞬间被冷水浇灭,墨沉长长出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她面前坐下。
温遇慈这下也不敢哭了,只抿着唇,努力地把眼泪憋回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气氛沉默。
墨沉紧紧盯着她的侧脸,良久后,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听起来不像安慰,更像是威胁。
温遇慈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没哭,我只是……只是被洋葱熏了眼睛。”
这个借口实在拙劣,墨沉知道她在找借口。
但他从来就不会哄人。
呼风唤雨这许多年,不听他话的人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但这两天下来,墨沉在想,温遇慈好像也还行。
没到一定要杀了她那个地步。
他并不多喜好女色,也没有想再找别人的打算。
和温遇慈纠缠一辈子,或许才是他的命。
“温遇慈。”
墨沉骤然开口,温遇慈的身体一僵,心中警铃大作,缓缓抬起头,“嗯?”
“以后不闹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们忘记那些不愉快,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