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机熟练地掉头,蒋牧迟一言不发地坐进驾驶位,驱车去名爵。
墨沉将温遇慈揽在怀里,感受着她浑身灼热滚烫的体温。
温遇慈口干舌燥,藏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绞进皮肉,掐出血痕。
车窗外风景变幻,呼啸的风声响在她耳旁,她没有去看墨沉,而是自嘲一笑:“墨董,不需要我去陪别人了的话,可以帮我叫个医生吗?”
墨沉目光晦暗,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将人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没有医生,有我。”
他能帮她解药。
不需要医生。
温遇慈心底一阵恶寒,实在不好意思,她很挑剔。
她不再说话,只将头深深埋下,下唇咬到红肿出血。
保时捷停在别墅大门口,温遇慈像被装了发条一般,猛地从墨沉身上窜了出去。
墨沉怀里一空,有些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一把手指,“……”
盯着她跌跌撞撞跑进门的背影,舌尖顶了顶腮帮,墨沉迈开大长腿下车。
等他追到主卧,只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伸手转动门把手,发现温遇慈已经将门反锁。
墨沉怒极反笑,他想要她,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想到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喝多了酒,专门给他做的养胃清汤锅底,墨沉忍住一脚将门踹开的冲动,转身去换衣服。
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温遇慈心软,是因为她像极了温暖的容貌?还是她出门前的那一滴泪?
他说不清。
只是在温遇慈离开后,他就越发烦躁。
从前温遇慈也会哭,但只会在提到她父母姐姐的时候。
还有在被他羞辱,痛不欲生时的生理性眼泪。
他讨厌极了她那倔强的模样。
今天两人气氛好容易缓和,他甚至在她眼中没有看到厌恶,而是隐忍的、期冀的、破碎而绝望的爱意。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他送给别人吧。
在路上体内药性发作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她闹脾气,墨沉难得的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