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慈缓缓抬手,将糖果紧紧攥在手心,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
她才不吃。
谁知道他有没有在里面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能被他毁了。
见她接了糖果,蒋牧迟动作极快地从她袖中掏出修眉刀,看了一眼后丢进门口的喷泉里,“这种东西,就别带了。小心伤着自己。”
温遇慈瞳孔一缩,他怎么知道。
柏悦富丽堂皇,门口亮如白昼,喷泉的水声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耳膜。
这一刻,温遇慈认真地看着蒋牧迟的眼睛。
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静,她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无所遁形。
低头掩饰般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她的声音弱弱的,“走吧。”
蒋牧迟根本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保证,他们俩的处境其实差不了多少。
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他只能让她再忍忍,再坚持坚持。
两人进到包厢时,墨沉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抬手看着腕上的手表。
听见开门声,他眯了眯眼,朝温遇慈勾了勾食指,“过来。”
温遇慈咽了一口唾沫,乖巧地坐到他身边,眼睛盯着自己脚尖,完全不敢抬头。
兔女郎巧笑倩兮,从旁给她端过一杯柠檬水,“怪不得墨董看不上我们,身边有如此漂亮的佳人,倒也难怪。”
墨沉手中端着酒杯轻轻晃荡了一下,冰块混着酒液哗哗作响。他极为不屑的勾起一个笑,“一个小玩意儿罢了,还不懂伺候人。”
闻言,温遇慈的脸色煞白,敏感的觉察到对面投来神色各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