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凝滞。
夜景殊就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在床上说过的“我们不和离,会好好对她”都是假的。
置于桌案下的手紧攥成拳,夜景殊没有去看她的脸色,只抚了抚衣袖,“孤乏了,你先出去吧。”
“是。”
姜遇慈退出书房,还十分体贴地将门关好。
从头到尾没露出半分委屈或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夜景殊怔怔盯着紧闭的大门。
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姜遇慈若是直接冲上来,给他一巴掌。
质问他为何答应过的承诺做不到。
但她没有。
因为她的心中从始至终没有他。
即使没有夜瀚宸,也不是他。
*
赏花宴如期举行,整个晴暖阁人满为患。
莲花、月季、芍药、茉莉、凤仙争相斗艳。
世家贵女们打扮各有不同,三五成群围坐一团小声闲谈。
时不时理理衣裳、抬抬银簪。
莲花池旁正在以莲为题作诗,亭下的姑娘玩起了投壶。
一扇精致的花鸟屏风后,姜遇慈清楚地看见姜离身着一袭湖蓝色及地长裙,手持团扇,被人拥护着作诗。
气质清冷,面含笑意,疏离却不失大方。
还有一旁给池塘里投食的祁月莹,她时不时往屏风处望一眼,而后再次低下头。
除此两人外,其他姑娘姜遇慈也不认识。
祁后举着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右侧坐着夜景殊,左侧坐着夜瀚宸。
由于夜溱还在禁足期间,择妻一事全权交给祁后操办。
姜遇慈安静地坐在夜景殊身旁,手中绞着手帕,听着祁后时不时询问夜景殊一声,谁家姑娘如何如何。
夜景殊总是笑着点头,应上一句,“能入得母后眼的,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