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遇慈回到地府,上次见过的那个男人依旧还站在黄泉边。
过了这么久他还没去投胎,这让宁遇慈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游景铄负手而立,身后的长发被微风卷起,衣诀翻飞。
宁遇慈竟看出几分悲凉。
他一直站在这里,莫非是在等人?
虽然好奇,但并不关她的事,她也没多问。
范无咎平淡无波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体内的气运暴涨,身上的戾气被压制,整个人不再被黑气萦绕,神志都清醒了不少。
经历了四个任务,他们早就发现宁遇慈做任务不是为了投胎,而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积攒气运,想要去完成自己的事。
好在她的做法没有让小世界崩塌。
而且上头那位打过招呼,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回来了?”
宁遇慈在石台上坐下,“是啊,那人谁啊?”
范无咎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摆了摆食指,“不可说,不可说。”
闻言,宁遇慈又朝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还有黑白无常不愿意提的人?
不会是什么很恐怖的厉鬼吧?
可是她并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戾气。
“下个小世界去哪里?”
谢必安凌空翻了翻书卷,透着光的字体浮现在几人眼前。
他点了点,“就这里了。”
“去吧。”
*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温遇慈的头发被一股大力揪住,狠狠压在墙上,脸颊紧贴冰凉的墙面。
温热腥甜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有不少都晕进了眼睛里。
她完全睁不开眼,额头的钝痛让她几欲窒息。
墨沉将她的头抵在墙上,从背后俯身过来,声音低沉危险,带着疾风骤雨,“温遇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是你害了你姐姐。”
温遇慈双手撑在墙面,左手食指指甲被掀翻,露出血肉模糊的甲肉。
她不停地大口呼吸着,努力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