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贵妃娘娘,并非喜脉。”
关于这一点君临早有预料,他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假孕争宠,欺上瞒下,欲毒害皇后腹中的孩子,杖责二十。将李氏女降为答应,迁至冷宫,永不得出。”
“给李氏女请平安脉的太医也一并发落了。”
内侍总管领命,恭敬离去,“是。”
余下所有嫔妃瑟瑟发抖,无一人敢言语。
出了这样一个插曲,谁也没了给皇后庆生的心思。
皇后娘娘本人亦是,她疲惫地按着眉心,“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待到凤仪宫只剩帝后与李遇慈时,她才重新打起精神。
牵起李遇慈的手,带着她往膳厅走去,“我让人准备了些菜,吃了对身体好,走吧。”
李遇慈不太明白,为何皇后对她和对她姐姐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但她也没好意思问。
直到三人在桌前坐下,皇后给君临盛了一碗汤,又给她盛了一碗,这才开口解释道:“知道你心中有惑。在这里我能和你说。”
皇后说着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正要往口中送时,被李遇慈按住,“皇后娘娘,怀孕不宜饮酒。”
她高深莫测一笑,利落地从自己腹部取下一个软枕。
李遇慈迷茫地睁大了眼睛,猛地想起君临和她说过的话,他说和皇后也无夫妻之实。
她讪讪一笑,缩回手,有些尴尬地喝了一口热汤。
也是,若皇后没和君临发生关系,还能真的有孕,那君临岂不是绿了。
“我本姓陈,陈毅之女。”
“先帝在时,我的父亲在边疆戍边。边疆战败,我的父亲莫名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判满门抄斩。”
皇后娘娘眸中有泪,苦涩一笑,“举报我父亲的,正是李国公李大人。可笑的是,监斩官也是他。”
李遇慈微有怔愣,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原主的年纪还小,并无太多记忆。
但陈毅陈大帅之名,她是听过的。
她此刻才明白,皇后娘娘也是来复仇的,而君临亦想将威胁皇权的李国公除去。
两人一拍即合。
时间过去那许多年,并未能冲散皇后娘娘心底的仇恨,反而越发想要揭发李国公,将他的假面公之于众。
为她的父亲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