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时候太畅快又激动,李遇慈回猎场路上总觉得不太妙。
好像……侧漏了。
等她急匆匆跑进营帐,就见君临大咧咧地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去哪儿了?”
李遇慈瞬间止步,转头朝帐帘看了一眼,有意压低声音,“陛下,您怎么来了?现下可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君临挑眉,随即放下茶杯,“还有哪处是朕这个天子不能来的么?”
她摸了摸鼻子,“那自然是没有。”
“陛下您稍坐片刻。”
说罢,她便挪到屏风后,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
君临眼眸闪了闪,起身来到营帐外,唤出影二,“方才她带着你去哪儿了?”
影二略有几分犹豫,但见君临的神色,迅速将李遇慈卖了个一干二净。
闻言,君临直笑,李遇慈越长大,反而越调皮,也更灵动了。
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他目光锁定在帐帘上,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重新回到帐内。
李遇慈已经换好了衣裙于桌前坐下,君临来到她身边,“遇慈打算何时同林铮和离?”
“或是,休了他?”
她抿了抿嘴思索片刻,不是她不想,而是林铮不同意。
“陛下前几日夜里来我房间,不是都听见了么?他说——绝不与我和离。”
想起他非要抓自己的手,说跟他好好过的模样,李遇慈恶心地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君临把玩着她的发丝,“他不想,遇慈就甘愿认了吗?”
李遇慈眉眼闪过笑意,她转头抚上他的脸颊,食指在他耳垂处摩挲,“那不如,陛下帮帮我可好?”
君临垂头瞥了她的手一眼,缓缓将她的手拽下来,“那得到遇慈能回报朕什么。”
闻言,李遇慈一噎,她还能回报他什么?
无权无势,只有命一条,但她不给。
君临的手划过她红肿的掌心,“你瞧你,手都肿了。”
她一看,才发现是握画轴打人时太用力了。
当时不觉得疼,这会儿倒觉得有些热热的,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