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的人一走,凤璟燑的人还在后面等着。
那位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大人当场昏死过去。
宁阳二年春。
凤遇慈怀孕七月有余,楚岑以她身子不适的名义罢了早朝,所有政务全权交给凤璟燑。
自凤悟死后,两人联手将残留的余党杀了个七零八落。
故那碗燕窝送到凤遇慈面前时,谁也没想到。
她方饮下一口,殿门便被楚岑踹开。
两人对视,楚岑眼中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惊慌。
凤遇慈放下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嘴,“怎么了?”
楚岑大步上前,挤开琴雪,掐住她的下颌,“别咽,吐出来,快吐出来。”
“唔唔唔……唔!”凤遇慈下颌剧痛,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但她只觉得头晕晕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窒息。
鼻血顺着流下,染红了楚岑的手。
她张了张嘴,“孩子……”
琴雪不敢置信,猛地后退一步,“陛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分明用银针验过毒的。
“奴婢去找太医。”
凤遇慈肝胆俱裂,死死抓着楚岑的手,“孩子……孩子……”
“楚岑……剖了我……”
楚岑几近疯狂,黑眸一片黯然无措。他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凤遇慈,你在胡说什么!”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凤遇慈难以克制胸腔逐渐蔓延到腹部的疼痛,她的意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太和殿里乱作一团,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围在凤遇慈塌前。
产婆着急忙慌地处理着一切,凤遇慈昏迷,根本用不上力,孩子的头卡住出不来。
楚岑满手鲜血,失魂落魄地站在院中。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
凤璟燑得了消息,不顾一切闯进太和殿。
他怒气冲天,先是狠狠给了楚岑一拳,“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楚岑被打得踉跄两步,但他依旧无动于衷,仿佛失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