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朕追随先帝之日就是新君登基之时,望诸君协新君:展洪图于天下,造福址于万民。钦此。”
楚岑念完诏书合拢,高高举起,“诏书还有一份,先帝交给了李阁老,李阁老可以作证。”
他转头看向不敢置信的凤遇慈,“圣上,接旨吧。”
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凤遇慈仿佛此刻才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竟全都是为了她。
何至于此。
“不可能!”凤悟听完诏书,倏地发了狂,一把推开凤遇慈,抬手就要去抢诏书。
楚岑将诏书甩给他,顺势接住凤遇慈,将人揽在怀里。
他心疼地看着她脖颈上的血痕,“圣上,疼不疼?”
凤璟燑当真废物,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凤悟伤了她。
果然靠不住。
凤遇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透过他的眼眸看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凤璟燑握紧了剑柄,心底自嘲一笑。
他和楚岑,终究还是不同。
他会在意凤遇慈的安危,但权利最重要。
而楚岑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所做了一切也都是为了她。
怪不得凤遇慈总是向着他。
自己早就输了,一败涂地。
凤悟一目十行地扫过遗诏,猛地后退一步,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分明他才是父皇立下的太子,怎会改立凤遇慈。
“这遗诏定是假的。”凤悟将圣旨狠狠往地上一摔,“楚岑阉狗,竟敢矫诏!”
楚岑正轻柔地将凤遇慈脖颈间的血迹擦去,手帕按在她的伤口处,连头也没抬,“你不信本公,大可以亲自问问李阁老。让他将封存的诏书拿出来两相对比,是否矫诏便能一清二楚。”
凤悟是认得先帝的字迹的,正因为认得,所以越发质疑诏书的真假。
他绝对不信父皇会立凤遇慈为新君,将一国荣衰交给一个女子。
他将目光投向李阁老,李阁老是三朝老臣,忠心于皇权,定不会骗他。
李阁老颤颤巍巍地朝凤悟行礼,“殿下,厂公所言是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