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行事张狂、目无王法,毕竟连天子都敢觊觎。但凤璟燑又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他分明也有私心。
“摄政王一味指责本公,那你又为何深夜出现在圣上的寝殿?可过了明路?”
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想处置本公,王爷自己却知法犯法,是何道理?”
楚岑抖了抖大氅,挂在衣架上,缓步靠近床榻。
同凤遇慈说话时,声音都放柔了几分,低低的,带着哄诱,“圣上,依奴才看,摄政王才该严惩。您说呢?”
凤遇慈看了看楚岑,又看了看凤璟燑,目光里闪过一丝迷茫。
她的建议是,他俩自己出去打一架,不死不休比较合适。
凤璟燑见楚岑靠近,复又在塌边坐下,状似亲昵地抬手揉了揉凤遇慈的头,“本王是陛下的皇叔,合该有特权。”
“倒是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王?”
楚岑见状,磨了磨牙,在塌前另一头坐下。
抬手扶住凤遇慈的胳膊,将人从凤璟燑手底解救。
“本公嘛。”楚岑的眸光闪过一丝异彩,“既是为圣上分忧的忠臣,也是圣上独一位的——男宠。”
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凤遇慈,“……”
怎么感觉他还挺自豪。
两人一来一回,都不让对方好过。
楚岑看向凤璟燑的目光满是得意。
在凤遇慈心中,自己一定比他更重要。
握住她胳膊的手收紧,楚岑似在邀宠,“圣上您说,到底是奴才重要,还是摄政王更重要?”
闻言,凤璟燑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凤遇慈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两个男人一台戏,也是让她遇见了。
她挣开被楚岑握着的手拢了拢衣襟。
楚岑眼眸瞬间黯淡,凤璟燑勾起唇角。
下一刻,便听凤遇慈平静的声音响起,“有完没完?”
两人皆是一愣,此刻的凤遇慈才是真的她。
“看来二位还是不够忙,竟有时间在朕这里拈酸吃醋、争宠邀功,一副后宅女子做派。”
“都给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