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眸中笑意不减,“是,奴才服侍圣上更衣。”
闻言,她捏着托盘的手收紧,楚岑能和凤璟燑合作,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她眼眸闪了闪,面容闪过几分挣扎,“那劳烦厂公了。”
楚岑看似扶着,实际上是掐着她的胳膊往后殿走,“圣上这是哪里话?服侍陛下是奴才的本分。”
后殿金碧辉煌,空无一人。
楚岑整理好龙袍,见她还没动,挑了挑眉,“圣上这是何意?看不起奴才?”
他的声音含笑,但在凤遇慈听来犹如恶魔低语。
凤璟燑的狠在表面,他不屑于伪装。但楚岑不同,他能笑吟吟地一刀又一刀捅进敌人的心脏。
“自然不会。”她勉强牵起一个笑,克制住发抖的手将外袍脱下。
“圣上十七了吧?怎的不长个子?”楚岑看着凤遇慈单薄的身影,抬手要去解她脖颈间的长巾。
凤遇慈算准角度,假意挣扎的同时,脚下一软,直直跌进他怀中。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语气略显羞愤,“厂公,你做什么?”
她想求得楚岑的庇护,但不能太着急。轻咳一声从他怀中退出来,转移话题,“自幼挨饿,就长不高了呗。”
楚岑收回手,步步靠近凤遇慈,直把她逼到背靠屏风。
他的目光落在长巾上,“圣上是在长巾里藏了什么?”
凤遇慈一手捂着自己喉咙,另一手挡在他胸膛。她已退无可退,只能不停偏头。
殊不知这个举动更能让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楚岑眼前。
“朕,朕的喉咙受过伤,故才一直戴着长巾遮挡。”
“原是如此。”楚岑轻笑一声,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他拿过龙袍替凤遇慈穿上,她身姿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摆弄。
直到穿戴整齐,楚岑这才退开两步,“陛下这长巾有机会还是取了吧,实在碍眼得很。”
“朕知道了,等晚一些会摘的。”
原主自幼在冷宫长大,除了宋嬷嬷和她的母亲,无人知道她是女子。
但如今不同。
龙袍繁复,且不是她的尺寸,她方行了一步便踩到了垂在地上的衣摆,整个人直直朝楚岑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