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生活并不好过,原主很瘦,衣裳完全撑不起来,故手腕处往上挽了好几圈。
“你是何人?为何后鬼鬼祟祟钻狗洞?可是想行刺王爷?”
禁军的质问让凤遇慈心脏一缩,王爷?
摄政王?
怎会如此巧?
原主便是死在这位摄政王,气运之子的剑下。
“并非如此。”她惊慌间朝凤璟燑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巧与他对视,她急忙垂下眼帘。
怎么办?
一墙之隔的嬷嬷见凤遇慈钻过狗洞后再没了动静,连忙蹲下身,探头在狗洞处张望着,“殿下?殿下?”
听见嬷嬷的声音,凤遇慈连忙回头应了一声,“嬷嬷,我在这儿。你别过来!”
殿下?凤璟燑眼眸一闪,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瘦猴似的,站起来还没葱高的小可怜,也是他那便宜皇兄的儿子?
凤璟燑与侍从对视一眼,侍从立刻恭敬行礼,带着几个禁军往外走。
他用剑尖挑起凤遇慈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的面容,一语不发。
冰凉的剑尖冻得凤遇慈浑身发抖,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只要再进一分,长剑便能刺穿她的喉咙。
“皇……皇叔。”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黑亮水润的眸中也溢出了眼泪。
细小微弱地求饶声听在凤璟燑耳里,心里骤然感觉有小猫在挠一般。
他欲将她的下巴再往上挑,凤遇慈头皮发麻。
她再仰头的话,长巾便再也遮不住她的脖子。她是女子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凤遇慈深吸一口气,眼角一滴泪滑落,“皇叔,求您怜惜。”
“十三不想死。”
原主生的唇红齿白,不施粉黛也挡不住她的绝色,更别提此刻有意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
眼角一颗朱砂痣在泪水的沁染下越发潋滟。
凤璟燑莫名觉得喉头发紧,隐隐有些咳意。
他收回手,长剑垂地。凤遇慈迅速低下头,掩饰般地揉了揉眼角。
“你要本王如何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