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吗,他连孩子出生后要用的奶粉品牌都选好了,连月子中心都订好了,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沈母一时语塞。
她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确实,她也听说过很多豪门都很讲究这些。
生辰八字、剖腹产的时辰,甚至连住的病房朝向都要看风水。
但在她看来,这些都是为了孩子好。
怎么到了女儿这里,反倒成了一种罪过?
"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个都要挑剔?"沈母无奈地说:
"海泽能这么上心,不是好事吗?你看看这病房,看看这待遇,多少人想要都求不来呢。"
沈清歌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院子里的梧桐树绿意盎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当然知道剖腹产的好处。
这几个月来,她看了太多生产视频和文献资料。那些产妇自然生产时的痛苦场面,那撕心裂肺的叫声,都让她心有余悸。
光是想到那种场景,她的手心就开始冒汗。
更何况产检显示,她肚子里的孩子体格很大,医生说可能有八斤多。
万一生产过程拖得太久,导致胎儿缺氧,那后果她承担不起。
尤其是作为海家的长孙,任何闪失都不被允许。
可是,她就是莫名地烦躁。
这种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今天。
从早上八点从家里出发,一路上都有两个保镖和一个保姆寸步不离地跟着。
连上洗手间都要有人守在门外。
保姆更是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她的一切活动,从喝水到上厕所的次数都要汇报。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
"海泽说他今天有重要工作,会在五点钟赶到医院。"
保姆小心翼翼地说道,手里还拿着一个记事本:"少爷特意叮嘱了,一定会准时到的。他说让夫人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沈清歌闭上眼睛,胸口泛起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