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已被吉嫔打断:
“苒儿,你休要胡言乱语!翊贵人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陷害她?”
苒儿身子一颤,泪水滑落,哭诉道:
“奴婢知罪,但奴婢真的是受翊贵人指使。奴婢家中尚有老小,若是不从,只怕……”
言语间暗指夏冬春以其家人相威胁,来谋害皇嗣。
夏冬春急着为自己辩白:
“皇上,嫔妾真的冤枉。嫔妾从未有过害璟常在之心,更未命苒儿做过此事。”
可惜只是一面之词,并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沈眉儿咬咬下唇,目光中带了十分的警惕和审视,缓缓出声:
“皇上明鉴,臣妾认为苒儿所言不尽不实,臣妾和吉嫔近些时日常常在瑶花堂,这桂花兰膏臣妾等人也都是用过的。
翊贵人素来明媚单纯,必然不会有如此阴毒的心思。”
安陵容在一旁幽幽向皇上说道:
“据嫔妾所知,零陵香香气浓烈,虽说可煅烧后研磨成粉,但是其独有一股异香,若有接触之人沾染于身,味道可多日不散,还望皇上明查。”
雍正看了众人一眼,语气冰冷道:
“苏培盛,带人去翊贵人的瑶花堂搜!顺着这股香味去搜!”
没过多久,瑶花堂的内室里竟真的找出了一个装有零陵香的香包。
夏冬春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长久以来未能有孕的谜团,此刻似乎找到了答案。
她想起了那香包正是苒儿献给她的。
当初她瞧着湖色缎绣水墨金鱼纹鱼式香袋,做工精巧,上边的金鱼绣的活灵活现,才叫人挂在寝宫的床脚。
然而,她却完全不清楚这个香包中的零陵香,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的。
沈眉儿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站在一旁的安陵容。
在香料上动手脚,安陵容无疑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更何况她与夏冬春同住一宫。
以夏冬春大大咧咧的性子,安陵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她一个香包和香料,似乎并非难事。
宜修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