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于知道真相,哪里还顾得上嫔位的宫人,来探查妃位主殿的逾矩和以下犯上。
急忙让含珠带着采月去内室详细查证去了。
大殿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敬妃的手指护甲轻轻摩挲着木质的桌角,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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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含珠一脸仓惶地回到了众人面前。
“回娘娘,殿中的镏金鹤擎六首香炉无碍,只是......只是娘娘平日里用来盛放香粉的黑檀描金圆木盒有问题,采星说是被苦参藤熏染过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敬妃心中已有预感,此时从含珠口中坐实自己中了旁人的阴私,她恨得双目充血,喉中荷荷出声。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只有皇后才有这样的心计和手段!”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的双手慌乱地整理着衣襟上的米珠流苏,猛然间一用力,细碎的米珠如断线的珠子般洒落一地。
就和她眼中的泪水一样,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哀与恨意薄发而出。
如此绝望而哀恸。
富察仪欣和夏冬春从没见过这样的敬妃,往日的她都是从容恬淡的,不由得怔怔良久。
沈眉儿递给她一块帕子,等敬妃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才道:
“姐姐既然有所猜测,就知道该如何防备。
宫中主位娘娘们自从入了宫就再无所出。齐妃,裕嫔说不定也都深受其害。”
过了许久,敬妃抬起头,眼中已无泪光,如同被野火焚烧过的焦土,再无半点温润与恬淡。
她的喉咙干涸沙哑:
“好一个温婉贤淑的皇后,我竟一直小瞧了她!”
沈眉儿柔声劝道:
“忍字头上一把刀。在不能一力击倒敌人时,便只能忍耐。”
敬妃深深看着沈眉儿:
“我羡慕过你得宠,也嫉妒过你有了六阿哥,直到今日,我方对你心悦诚服。
惠嫔如此通透,难怪自入宫起便能一直长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