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御花园的井里打捞出来,人都泡肿了,还吓到了莞常在。”
这话听起来有些恶心瘆人,华妃也不禁拿起帕子捂住了口鼻。
“娘娘面前,说什么泡肿不泡肿的,也不怕晦气,惊了咱们娘娘。”
颂芝忙斥责着,上前抚了抚华妃的后背。
又转身对江福海道:
“整个翊坤宫的宫人都看见,那福子自己跑了出去,许是她天黑不当心,失足跌落在井里,咱们娘娘还担心了好久呢。”
那太监周宁海也道:
“一个宫女自己落井这等小事儿,让内务府善后便是,江公公怎的还来问咱们娘娘?”
虽然江福海心知肚明,福子之死和华妃脱不了干系,然而整个翊坤宫一致对外,都说是福子不守规矩,至于为何会落井,他们毫不知情。
可皇后的交代他不能不尽心完成,便一味地争论着,要把福子之死和翊坤宫扯上关系。
华妃听得已是极为不耐,眼神犀利瞪了江福海一眼,带着威胁的口气道:
“你今儿个敢来翊坤宫盘问,定是奉了皇后的旨意,你问了,本宫给皇后面子,也答了,还有一整个翊坤宫的宫人作为人证,要是皇后有证据,大可拿了本宫里的人去审问。”
“奴才不敢!”
江福海压低身子,诚惶诚恐。
“既然不敢就是无端指责,今日本宫不与你计较,这事情到此为止,若是以后再敢拿此事与本宫啰嗦,本宫对你不客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福海也有些受不住华妃的气势压迫,只得躬身告退了。
宜修没能拿住翊坤宫的错处,自然很不甘心。
便自己去了养心殿,找皇帝讨要说法了。
再不济也要给华妃好好上上眼色。
“回皇上,华妃身边的福子不明不白掉在井里了,莞常在无意中瞧见了。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后宫众人心生惶恐,不知该如何处理?”
雍正听完皇后的话,目光微凝:
“不明不白?华妃怎么说?”
宜修不紧不慢地回:“翊坤宫推说不知情,说大抵是因为天黑失足落井。”
随后停顿了一瞬,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