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说得越发起劲儿,手舞足蹈之时,他坐下的马突然蹄下一空,原来是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块。那马蹄瞬间一个趔趄,马身就像狂风中的小船般剧烈摇晃起来,那剧烈程度简直如同遭遇了一场强烈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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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发出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嘶鸣。这嘶鸣声如同一把无比尖锐的利刃,猛地划破了周围安静的空气,向着四面八方传去,在山谷间不断回荡,惊得原本栖息在树上的飞鸟们惊慌失措地四散飞起,翅膀扑腾的声音交织在这混乱的场景中。
毫无防备的士兵被这剧烈颠簸震得浑身一个哆嗦,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那还在滔滔不绝的嘴,随着身体的晃动,上边牙齿和下边牙齿猛地一个闭合,正好咬在他那因说话而伸在外面的舌头上。这一下可不得了,他顿时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射而出,那血柱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向着周围散射。艾伦见状,惊慌失措地勒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用力驱使着马往旁边躲避。那匹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迅速往一侧奔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如血泉般的喷淋。
好不容易抵达城堡后,这个咬到舌头的倒霉蛋——欧鲁,立刻遭到了佩特拉的数落。
佩特拉叉着腰,眉头紧皱,满脸无奈地看着欧鲁,大声说道:“你看看你,骑马的时候还像个话痨一样说个不停,不咬到舌头才怪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欧鲁,眼神中带着责备。
“哼,开头才是关键,我那是为了给那个新兵一个下马威,你没看到他都被吓到了吗!”欧鲁还在嘴硬,他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着,试图给自己这丢人的失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挽回面子。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副模样真是可笑至极,就像一个做错事还不肯承认的小孩子。
虽说这一幕看起来既滑稽又血腥,出血量还不少,但幸运的是,血很快就止住了,他的舌头也没有被咬断。
不过,他现在说话的时候还是会疼,每说一个字,就像有根小针在不断地扎舌头一样,那种疼痛让他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但这对他那张爱说话的嘴影响并不大,他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
他一屁股坐在水井边上的一个石阶上,那动作有些狼狈,屁股和石阶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他手里拿着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水,那水在木桶里晃荡着,溅出一些水花。
他像个抽水机似的不停地往嘴里灌,水从他的嘴角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衣服。然后他“咕噜咕噜”地漱口,那声音在安静的城堡里显得格外响亮,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在城堡的墙壁间不断回响。
面对欧鲁这种强行挽尊的滑稽行为,佩特拉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双手抱胸,直言不讳地说:“得了吧,我看啊,他只是被你的愚蠢给吓到了,跟你那所谓的下马威可没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呢……”欧鲁拿着简易水杯停在嘴边,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微微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那自我陶醉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就像一个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小丑。
佩特拉实在看不惯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低下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震惊和嫌弃。
她向前走了两步,站到欧鲁面前,说道:“我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啊!你要是在模仿利威尔士官长,那我求求你别再学了!你看看你,和士官长根本就没有共同点,我完全感觉不到你们有任何相似之处,你这样模仿很可笑!”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欧鲁,语气中带着愤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