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厅回来,阮绵刚走到自己的院门外,便有丫鬟上前禀:
“姑娘,府里来人了。”
绿茉立时叉起腰:“这大雪的天儿,他们来做什么?”
丫鬟摇摇头。
阮绵问:“人呢?来的是谁?”
“回姑娘,是夏贵家的,奴婢将她安置在前面的抱厦了,圆柚在服侍茶水。”
阮绵颔首,那是继祖母身边的人。
她径直去了抱厦。
屋内,正在饮茶的夏贵媳妇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将茶盏放回高几上,站起身,向来人福身道:
“见过二姑娘,许久未给二姑娘请安了,二姑娘这些日子可还好?”
阮绵在侯府中行二,侯府二房长女比阮绵大两岁,已外嫁。
“劳嫂子挂念,尚可。”
阮绵微笑颔首,走到上首坐下,抬手示意她坐。
“多谢二姑娘,奴婢站着便好。”夏贵媳妇笑了笑,并未坐。
阮绵没再让,直接开了口:
“不知嫂子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夏贵媳妇恭敬道:“回二姑娘,老太太自入冬后身子一向不大爽利,之前您与沈家之事,家里也尽是瞒着。
昨日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听说了,顿时就心里头不好受了,晚膳也没用,一宿没睡,今早起来一直念叨着要来庄子上瞧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