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和绿茉不敢打扰,悄悄抹干泪,安静的做事:用火钳拨炭,烧水沏茶,为自家姑娘拢紧袄子,擦去不断掉落泪水......
马车行驶至别庄门口。
“姑娘,到了......姑娘?姑娘?姑娘......”
见自家姑娘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绿茉的泪水夺眶而出,青芷尚算镇定,安排人进去传暖轿。
几名粗壮婆子抬着暖轿匆匆而来,万管家接到消息,也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出来了。
“绿茉,这是怎么回事?”
“爹,姑娘同沈公子的婚事......没了。”
绿茉轻声哽咽道。
万管家心头一震,这两个孩子是他瞧着长大的,两个人的感情有多好,他全看在眼里。
他知道此事定有内情,但不好在此细说,吩咐道:
“先送姑娘回院子。”
阮绵如失了魂魄一般被扶着下了马车,又被扶着坐进暖轿。
“绵绵!绵绵......”
四个婆子正要抬轿进门,只见沈维桢纵马驰来。
听到他的声音,阮绵回过神,轻声呢喃:
“维桢哥哥......”
她踉踉跄跄起身,才走出暖轿,便被沈维桢一把揽入了怀里。
阮绵泪如泉涌,只片刻便将他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维桢哥哥,我们......我们......”
沈维桢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莫哭了,去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阮绵一惊,仰起脸迟疑的问:
“去哪儿?”
“天高海阔,任我们所往,去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永远不分开!”
沈维桢拿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擦掉,满心疼惜。
他的绵绵一向鲜活灵动,就像春日里三月的暖阳,温暖却不刺目,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何时有过这般悲戚模样?
“私奔?”阮绵怔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