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愣，扭过头看着成才。

成才讪讪笑了笑：“今天吃了几包蚕豆，感觉肚子里气特别多！刚才就放了好几个，我觉得每一个出来都热乎乎的。”

“我那是吓许三多的，不过，我劝你最好也还是忍着！”

“啊？”

“伱要是敢放出来臭到了其他人，等演习结束，其他人也饶不了你！”

正说着话呢，就见通信兵背着电台跑来找指导员洪兴国。

“来了，导演部果然提前了！”陈凡连忙把饭盒往垃圾桶里一扔，还好他已经吃完了。

果然，洪兴国听了通信兵的汇报，脸色就变了，回头大声地命令：“立刻疏散。侦察直升机提前出来了。”

虽然之前高城已经在伍六一的建议下下达了随时做好导演部提前检查的要求，但真的命令下发，现场还是炸了锅，慌肯定是慌的，但还好，忙而不乱，至少没有出现人撞人车撞车或者人撞车，或者是一会儿少了这样一会儿忘了那样的情况。

洪兴国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非武装车辆马上开出演习区域！特别是炊事车，它的热源太大。”

各班班长也大声嚷嚷：“吃不完的东西都随车带走，别让假想敌看出痕迹。”

“任何人身上不准携带任何有热气的东西！大家相互检查，快——”

士兵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二话不说，手上啃了一半的馒头也放了回去。

炊事车很快风驰电掣一般离开，士兵们已经散入了半地下的伪装掩体，这山丘看上去顿时与周围的草原无异。

每个排都有那么三四个人收尾，一一检查地上的残留物，或者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老白，开工！”

陈凡朝白铁军喊了一嗓子。

“我先去尿跑尿！”

“来不及了，先忍着！”陈凡说道。

“艹！把老子膀胱憋炸了，你要负责！”

白铁军骂骂咧咧，但也不敢了，他也忽然想起尿也是热的，也有热辐射，两个人连忙手持鞭子跑到不远处，把之前从牧民那里借来的一群羊赶了回来，赶到了掩体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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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架侦察直升机低空掠过，它的任务是用机上五花八门的电子和红外仪器对方圆十几公里的伪装阵地进行扫描侦察，发现目标并对这次演习的成绩直接做出评估。

“来了来了！”白铁军一下紧张了起来，连忙说道：“直升机朝我们飞来了！”

“不要紧张，抬起手朝他挥手！”陈凡说道。

“挥手？挥手干什么？”白铁军一脸疑惑。

“我们是两个牧民，牧民见到直升飞机不应该很高兴吗，你一个老兵油子一样无动于衷，那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