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事关他们钢七连和三班的荣誉,也关系着他的切身利益,所以,他肯定要据理力争。
之前他不敢说什么,但现在,他有了系统的帮助,他信心满满。
李云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男,意思就是一旦涉及专业,他一定据理力争,寸步不让,而且还会跟人吵架,除非你能证明他错了,如果他一旦真的错了,他就会心服口服,乖乖认输。
他一见陈凡说得这么信誓旦旦,顿时不满了,脸一沉就道:“小陈,话可不能乱说,在这个事情上,我很专业,我说八六式步战车的离合器设计不可能有问题,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陈凡一听,顿时也不客气了:“李工,照伱这么说,这个八六式步战车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步战车刚完成定型,他就已经被淘汰了么?”
陈凡的这句话威力实在太大了,虽然是实话,可是太伤人了,李云一下就涨红了脸,激动得手都有点儿哆嗦了起来。
其实陈凡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这本来就是事实,而且他李云也是知道的。
只是有时候也自己安慰自己,八六式步战车再不好,至少他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
有时候,他其实也不想承认八六式步战车竟然有那么多的问题。
可是哪儿知道,那一层遮羞布一下就被陈凡无情的撤掉了,所以他一下就激动了,又气又急又是羞愧,他一下抬起头想指责陈凡几句:“小陈,你——”
哪儿知道他动作太大太猛,脑袋瓜砰的一下就撞到了车顶上,一下子就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史今一看吓坏了,连忙扯了陈凡一下,厉呵道:“陈凡,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李工?”
陈凡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班长,我没乱说,你忘记了吗?你之前也说过这个车的离合非常难用,比你们之前用的装甲车的离合差多了,而且,我也想起来了,前两天一班和五班都抱怨过,过他们班的车离合也非常难用,又涩又有异响,班长,这一切都说明,八六式步战车的离合在设计上存在先天不足!”
陈凡的这些话表面上是说给史今听的,但其实就是故意告诉李云,李云听了,脸色更是难看了,他忍着脑袋上的剧痛,沉着脸问陈凡:“陈凡同志,你刚才说你们连另外两个班的离合也有问题?”
“是的李工,我猜你去其他部队调研的时候,应该也听过相关的反应,是吧?只不过其他部队的训练强度没我们钢七连这么大,所以相关的问题暂时还未暴露太多。”
李云没说话,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李工,离合器异响的可能性比较多,但根据异响的情况,还是基本能判断出问题所在的位置,比如异响的声音是沙沙沙的声响,那么问题基本都是分离轴承方面的问题,但我们今天的这个异响,是刚开始的时候是咯噔咯噔的声音,但在离合器接近完全分离,或者是低速工况下转速变化时则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这显然是从动盘毂铆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