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有什么好跑的,除了几只麻雀在那儿叽叽叫之外,连只野猫都没有。
文彦博越想越想不通,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府学找陈让问过明白,想到这里,侧头问师爷道:“今天陈让去了哪儿?还是府学吗?”
师爷点点头,恭声回道:“是的,他一大早就带着梁爽和安平进了府学,到现在都没有还有出来,大人如果想要见他,学生这就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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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彦博点点头,刚要出去的时候,一个门童急冲冲地过来道:“大人,张老爷求见!”
张老爷就是张文举,柳青青在沙河卖米他管不着,但是,钓鱼山的那个飞鱼船,就像吞天巨兽似的,再多的蚕茧,好像都不够他们吞的。
朝廷的岁币不是开玩笑的,足足三十万匹,如果再任由柳青青这样运下去,再有半个月,他将无茧可用,想想都觉得后怕。
见着文彦博,简单地问候两句后,便直奔此次拜访的主题,“文大人,这事您得管……”
“这事本官没法管,人家钓鱼山出的是现钱,老百姓愿意卖给他们,本官拿什么理由去管?如果你不想成都府的蚕茧流失,你也可以。”
“文大人,你是真不知道呀?”张文举一听这话,当真是急了,赶紧说道,
“那个陈让,不知搞的什么鬼,他的那个船,不用人划,就可以来去如风,直接把成都府的蚕茧价格拉到和钓鱼山的一样,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撑不住。”
文彦博道:“打住,打住呀,官是官,商是商,官商岂可混为一谈,是你们,不是我们,张老爷,本官还有要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这就请吧?”
张文举看着文彦博,好像突然不认识一般,沉默半晌,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了。
望着张文举的背影,文彦博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师爷见张文举走了,又见文彦博站在那儿怪怪的笑着,心里发毛,小心问道:“大人,咱们……还去府学吗?”
“去什么去?没见急的是张文举吗?”
文彦博说完之后,便回自己的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