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爽说的那个三百零六人,却不是指他们,而是指她自己和柳青青以及那四个丫环,用陈让的话说,要让她们六个跟着三娘学记帐。
她还记得,陈让的话刚说完,便将她带来的几个掌柜的报跑了,“老夫子,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三百零六人,说的是这人名单还应该加上我和青青姐等六人。”
柳青青拿过名单,同样笑道:“这渔山书院的第一批学生,我和梁爽妹子自然是要上这个名单的,用陈让的话说,我们应该叫什么?应该叫大师姐,以后来的都是学弟学妹。”
梁爽接道:“是啊,大师姐这个身份,别人或许不稀罕,但我和青青姐却不能不要,老夫子,你还是把纸笔拿来,把我们的名字都加上去吧。”
老夫子“嗯”了一声,便转身出去拿纸笔去了。
王安石看着窗外大树下的那几个人,笑问陈让道:“刚才还在叹息没有读书人来你的渔山书院,没成想,不是没人来,而是你不要,陈兄,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妙呀。”
陈让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道:“说欲擒故纵也不尽然,这些人,我不想要,倒是真的,我记得王兄从莲心书院出来的时候,曾说过两个字,蠹虫。
王兄都如此评价了,那我还把他们当宝,岂不是打王兄的脸吗?所以,从莲心书院出来的人,我一概不要。”
王安石喝杯茶,哈哈笑道:“在你的眼里,你觉得王某的格局这么一点大吗?灵山姑娘,你去把他们都请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他们。”
叶灵山就坐在柳青青的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王安石叫起,当即起身,来到院中的那个黄角树下,将那几个读书人叫了进来。
为首的叫林园,这也是莲心书院陈让惟一能叫得出名字的读书人,至于其他的读书人,或许见过,又或许没见过,总之,陈让对他们几乎没有多少印象。
见他们进来的时候,有些拘束,当即指着旁边的凳子道:“林园兄,好久不见,既然来了,就不要拘束,你们几个坐下说话吧。”
不管是王安石还是陈让,他们都是官,尽管进来的时候,陈让叫他们落坐,但是在王安石和陈让面前,这些读书人都没有落座,而是对着他们两个,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