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横原想发点横,只是他的脾气刚有点上来,却被陈让的眼神压制住了,没错,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看他的时候,那眼神,很深遂,见不到底。
杨怀玉也没跟他废话,他来这里,原本就是曹牷安排他过来协助陈让办案的。
因此,陈让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当即叫来几个士兵,将他们都绑了,还在嘴里塞上破布条。
这样好,这样显得安静。
陈让没有说话,绕过书桌,坐在书桌的后面,将腿翘得高高的,就放在乔大年的书桌上,乔恒见此,几次想冲过来,按他的脾气,恨不得把陈让拉下来锤一顿。
就在他要冲过来的时候,忽地瞥见一个士兵,不知什么时候把宋忠的那柄剑又抱回来了,宋忠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在乔家大院,他说第二,似乎没有敢说第一。
但是,就是这样的剑术高手,却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杀了,这……太特么的可怕了。
房间里,只有陈让是坐着的,沙天成和雷天横是被绑着的,乔大年是站着的,可能是房间里的人比较多,空气不怎么流通,乔大年的额头全是汗。
乔大年站在那里,表面上除浑身是汗之外,似乎还算沉得住气,实则心里慌得一逼,他想叫人出去通知,就算不能通知到两淅路的转运使田瑜,你去通知杨大人也行呀。
但是现在,整个乔家大院,都被陈让所带的兵马控制住了,平常那几个自诩不怕死的护院,一听到天波杨府的大名,也吓得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乔大年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己养那个鲁雄,却养了整整十年呀,但现在,自己有难,这些人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们?
以前自己还想着,凭借着他们和方寿山成就一番事业,再不济也可以在这个吴越称王,与大宋划长江而治。
陈让没有理他们,这几天他的睡眠也不太好,索性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杨怀玉见此,心想,你的心还真大,在这样的地方都能睡着。
没办法,只好守在他的旁边,以防止那些阿猫阿狗铤而走险。
时间,就这样点点滴滴的流逝,也不知过得多久,随着一声鸡叫声,陈让这才从沉睡中醒来,椅子是木头做的,实在有些不太符合人体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