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跟随陈让办案,他宁愿多吃点苦,多受点累,也要到外面去打探消息,自己都这样处处避着他了,他为何还要这样呀?
曹荣不说话了,他不是没有话,而是不想说话。
陈让见此,仍旧一本正经地道:“曹将军,本使把你从合州都头的职务直接提升到梓州路静安军的兵马钤辖,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本使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相信你一定会像令先祖那样,把静安军管理得井然有序。
至于越级提升,本使亦会在朝廷的密折中向官家言明,静安军就在这里,这里就是你人生新的舞台,本使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你也不用感激本使,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感激你?我还真得好好的感激你给我这个机会!”
曹荣一脸的苦笑,在他的心里,真的很感激陈让,如果有可能,他甚至还想过把他的感激范围扩大一点。
唉,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还拿他过世的先祖来压他,曹荣突然觉得自己纵算有千斤力,似乎也抗不住陈让的威压。
他现在惟一感到憋屈的,是他的叔叔,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去得罪他?
事已至此,已容不得他同意或者不同意了,只要陈让的密折一上去,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由不得他,也由不得他的叔叔。
在官家看来,没有什么比蜀中的安危更重要。
陈让的建议官家一定会采纳,如同当初夏老和叔叔逼他入皇城司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每人个都有那个能力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抓住了,失去了,那都是一辈子。
站在陈让的角度,换作是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农民造反,千年不成。
只要军队没乱,哪管他外面洪水滔天,陈让现在的心思大抵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