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陈让推迟了,天地君亲师,今晚是为老夫子接风的,今天这个上位,无论如何都得老夫子坐,否则的话,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吃了。
老夫子听完陈让的话,满含热泪地答应了,自从入赘田家后,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坐过上位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菜是好菜,是陈让亲自做的,酒也是好酒,是陈让亲自蒸的,三杯酒下肚,老夫子就有些晕头转向了,他是真的有些不胜酒力。
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一片恭维声中,老夫子觉得他应该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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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寨离钓鱼山并不远,相隔七八里,老夫子说他没醉,他可以自己走回去,陈让不同意,既然做了钓鱼山的夫子,怎么能走路回去呢?
你这样回去,我们也不放心是不是?
陈让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有辆马车的,只是那战马被梁蟠牵走了,没办法,只好找辆平推的手推车,让老夫子坐在上面,陈义和陈豪一个在前面拖着,一个在后面推着。
看得出,老夫子今晚很高兴,一路上都哼着含混不清的……姑且叫它东风破吧,反正两首歌陈让都听不清楚,又何必去纠结它叫什么名字呢?
来到田家寨,那个肥得不像话像山一样的女人正叉着腰守在寨门口,见陈让他们推着平板朝这边走来,便迈着她那地动山摇的步子,来到跟前,怒声道:
“你这个死鬼……老娘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不回来了呢?这大半夜的还知道回来呀?”
陈让不太习惯跟女人吵架,见这女人的架式,有些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老夫子忽地从车上站起身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婆娘,怒喝道:
“你这臭婆娘,给老夫住口!”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平地的一声惊雷。
老先生本就是说书的,他这一声断吼,就跟当年的张翼德一样,横矛当阳桥,一声断吼,不但吼断了桥梁,就连那奔腾狂怒的江水也跟着倒流起来。
那气势,还真把陈让他们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