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藏讹庞就没那么体面了,三千虎贲,回去者亦不过七八人,其他人都战死在好水川了,而他之所以能够顺利逃离,还是种世衡网开一面。
这件事不仅仅是他,甚至对整个夏国,那都是耻辱,他就是带着耻辱回去的。
种世衡放他回去,自然有他的目的。
李元昊生性多疑,野利家族在西夏的势力又是极其庞大,这次,他不但全须全尾而归,还和陈让在安平寨单独会面,想要洗脱嫌疑,恐怕没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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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利遇乞的腰刀在手,加上陈让送给野利遇乞的那三坛酒,他要做的文章实在是太多了,他曾拿着腰刀发誓,如果不能挑起西夏君臣相忌,他就不是种世衡。
君臣相忌,内政不稳,那他李元昊想再次南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种世衡现在要做的就是,就是为大宋朝争取几年休生养息的机会。
陈让年纪虽轻,却天纵其材,种世衡是真的想把他留在西北,助他一臂之力,奈何陈让去意已决,他也只好作罢。
一个想在西北打造自己的种家军,一个却只想回蜀中安身立命,他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只求他日有缘,再把酒言欢。
柳青青一直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望着陈让,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叹口气道:“种相公,你就这样放他离开西北?以他之能,必可安西北一方平安……”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西北的风景虽异,却不是他的天地,柳姑娘,自谦兄志存高远,说来,还是咱们西北的庙太小了……”
“种相公,他身上带着野利遇乞的百两黄金,我怕他路上有危险,想暗中护送他一程……”呼延庆看着陈让的马车在路上歪歪斜斜地走着,有些担心。
“你说什么?野利遇乞那百两黄金真在他身上?”柳青青睁大着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你以为呢?青青姑娘,你还担心他路上没有盘缠,想通过种某送他白银千两,你现在知道他为啥不收了吧?说到底,咱们还都小瞧自谦兄了……”
柳青青摇摇头,不说话了,而呼延庆则骑着战马,远远地跟在马车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