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陈让是蜀人,忍不住骂了一句龟儿子,见陈让文文弱弱的,好像他说的,似乎又有点道理,又叫过两个兵丁,让他们将尸体拖到山里扔了。
两个兵来到后院,找到一架木头做的推车,将两具尸体扔在上面,正要推着他们出门的时候,种世衡带着几个兵来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柳青青还有那个车把式。
种世衡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的是戎装,七分威严中带着三分儒雅,进来之后,只顾着四处察看,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怎么来了?”陈让看到柳青青走向自己,出声问道。
“你别忘了,这间客栈可是我的,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看你们的样子,都好好的,应该没吓着吧?”柳青青看看陈让,又看看陈让旁边的小妹,回道。
“那位就是种相公吧?”陈让望着种世衡,答非所问。
“是的,我怕你们说不清楚,就把他请来了。”柳青青说到这里,忽地压低声音道,“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还对我藏着掖着?”
这就是对我好?
陈让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柳青青,不愧是生意人,果然懂得见缝插针,到现在,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高度酒。
种世衡在大堂内走过一圈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野利长谷的身上,严格来说,是他脚上缠着的白布上,这种包扎方法,他没见过,“这些人不是你抓的?”
他这话是对呼延庆说的,却没有想过要从呼延庆那儿得到答案,因为答案很明确,如果是呼延庆抓的,要么不会挑断他们的脚筋,要么挑断了,就绝对不会包扎。
而且这包扎的手法很特别,也很细腻,绝对不是他们这些行武之人能做得出来的,呼延庆点点头,指着陈让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些人是陈让抓的。
种世衡在进来的时候,对陈让原本是不留意的,是的,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没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尿裤子就算胆大的了,哪能再往深里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