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见此情形,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平和安然,和声说道:“我们且先去探看一番,届时若遇何种状况,再行定夺处置之法。既已应承了你,我们自是会秉持诚信,恪守诺言。当然,你答应我们的事情……”
他的话锋一转,虽未直言尽述,但那未尽之意已然昭然若揭,仿若一道无形的压力,悄然落在林州禾的肩头。
林州禾连连点头,应道:“自然晓得,我定会谨守约定,绝不反悔食言。”
他心中透亮,此刻自己的处境恰似在刀刃上行走,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眼前这几人的修为高深莫测,自己若敢有半分背信弃义之举,怕是难以承受他们的惩处与怒火,犹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众人怀揣着各异的心思,行至庄园门前。
林州禾深吸一口气,稳步上前,抬手敲响了外侧的山门,高声喊道:“现有故人前来拜会,还望主家行个方便。”
然而,庄园内仿若死寂一般,良久都未传出一丝动静,仿若一座被世人遗弃的荒城。
吕梳砚等得有些心焦气躁,柳眉紧蹙,不悦地说道:“瞧瞧这低矮的破门,还磨蹭个什么劲儿!依我之见,倒不如直接施展轻身功法,翻墙跃入,反倒干脆利落,省得在此干耗时间。”
她如今已然晋入生檀境,在她眼中,这些世俗的繁文缛节仿若累赘的枷锁,束缚着人的手脚,让她颇不耐烦,只觉行事当直截了当了事。
林州禾却摇了摇头,神色肃然庄重,言辞恳切地说道:“从行事便捷的角度而言,这般做法或许可行。然而,从道义伦常来讲,她毕竟是我的婶娘,这般行事,太过僭越无礼,有违人伦纲常,实难为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劲儿,仿若在坚守着自己心中那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线,不容动摇。
吕梳砚不屑地轻哼一声,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古板。”
赵真在一旁静听着他们的言语交锋,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