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慈开了灯,看着杂乱无章的现场,吐了一口气,戴上手套,撸起袖子开始翻找。

幸运的是整理档案册的工作人员很细心,每个册子外头都贴了标签,标注了年份。

谢与慈拼拼凑凑,快翻到底的时候,才看到18年前的册子,一时有些喜出望外,年份接近,希望再往前几年没有丢。

她蹲下时间,费力的从箩筐往下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廖方找过来了。

“廖方你快过来,帮我把上面的拿掉,我好像看到了……”

察觉到不对劲,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埋在塑料箩筐的脑袋,缓缓垂下,透过大腿缝隙,看向身后。

身后空荡荡,并没有人,只有灰扑扑缺胳膊少腿的老旧物件。

谢与慈摁住了手里的指环皮筋,慢动作的起身,转身朝身后打量。

身后的大门不知何时关上了,狭隘禁闭的室内,连呼吸都是灰尘的颗粒感,让人有呼吸不畅的感觉。

谢与慈脱了手套,朝前面走去,经过遮挡的梁柱,并没有贸然冲上去,只是抄起一根趁手的木棍,随时准备发力的靠近。

千钧一发之时,遮挡的梁柱后,冲出一道黑影,朝她扑了过来。

谢与慈虚恍一招,扔掉了手里的木棍,手里的指环对准了他。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的声线颤抖,害怕,惊恐,和往日的淡定自持截然相反。

黑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着她双手做的手势,有点想发笑,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这个女人很聪明,聪明的女人,更要小心应对。

谢与慈察觉到他的小心谨慎,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脚步砰砰的后退,踩到身后的箩筐,不小心往身后摔去。

黑衣人没想到她这么菜,瞧准机会,扑了上去,双手想把人控制住。

谢与慈身子往地上翻滚,异常狼狈的躲开了。

男人捡起地上的木棍,往她砸了过去。

“啊!”

谢与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慌乱的躲开,顺手捡起了一根凳子腿,朝他大声嚷嚷,想把人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