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任凌就不是任凌了。

他的小朋友有着世界上最心软又善良的灵魂。

……………

任凌盯了林子诺一会儿。

他注意到了林子诺红肿的双眼，咬的出血的下唇，和被他抠出血的指尖。

任凌盯着这些细小的伤口，突然觉得有些话似乎不用说了。

经验永远来自于经历。

而只有经历才会带来成长。

于是任凌顿了顿后，只问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还是你的选择吗？”

少年的声音依旧冷静又镇定，似乎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林子诺听了这话，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泪珠滴滴答答地砸下来，他低着头任由眼泪落下，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几个呼吸，直到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他才缓缓抬起头，望进任凌的双眼。

虽然泪眼朦胧，却依旧难掩坚定。

“不是了。”

他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整整两年，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所有的沉溺和感动全是他给自己的写的剧本而已，自不量力的飞蛾扑火感动不了任何人。

尤其是司靳渊。

此时的林子诺选择放弃司靳渊仅仅是因为一个最简单的理由而已——司靳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