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起头。
只能看见他的屁股。
还挺翘。
“银车?为什么今天坐的这么高?”
“因为我在想事情……”
“那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有哦。”
银车一下子跳了下来,丰川祥子没有一点躲避的迹象,几乎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银车落地,就像是一片落叶落下,就连皮鞋触地的“哒哒”两声,都轻的几乎听不见。
随着他的落下,两只手也压在了丰川祥子的两侧肩膀上。
有点重,但是又恰好把控在不让她难受的程度。
“祥子……你的父亲会什么乐器吗?”
“额……”
“随便什么。”
“嗯……”
“不会吗?”
“……不会呢,抱歉。”
“好吧。”
“他对于乐器……一窍不通,虽然是我的爸爸,但是……”
丰川祥子捏着自己的手指,对于自己这位笨笨的老爸感到了些许的丢人。
银车把手收回,抱起胳膊,点了点头。
丰川祥子眨了眨眼睛,她大概能猜到银车想要他的父亲做什么,但是……
事到如今,对他的任何要求提出拒绝,哪怕是再奇怪的东西……
丰川祥子都不太能做得到。
完全没办法对他说“不”。
大概自己在深夜跑到银车的病房,对着一个银车累昏过去的人,恬不知耻的祈祷和求助的时候……
她就已经把自己的最后一点矜持给用掉了。
当然,当然了……
也许这是一位青春的美少女的自言自语,可能十年以后再回顾,就会发现这其实不值一提……
但是,丰川祥子活在当下。
当下的事实就是:
没人愿意帮她解决父亲的问题,只有银车。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银车的演出,还需要别的乐器吗?”
“嗯……其实不需要,但是如果有的话,会很好玩。”
“很好玩?”
“嗯。”
银车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拉开了简易收纳的帐篷,丰川祥子帮他调整位置固定好,然后拉开了拉链。
银车往里丢了张垫子,丰川祥子认认真真的铺开。
银车往里丢了两个抱枕,丰川祥子抱了一个,然后把另一个放在他会坐的位置。
银车往里递了一个还挺大的保温箱,丰川祥子认认真真摆放好。
银车抱着便携式的小桌进去,然后丰川祥子支了起来。
虽说就算有了帐篷,暖和的程度也很有限,但是和银车在一起,总归是不会冷的。
尤其是……
感受着肩膀上这件沉甸甸暖乎乎的外套,丰川祥子捧起了自己的饭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