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怎么回事?有人在喊我吗?”
看看手机,并没有人给她发消息。
“好吧……”
——
要乐奈眯起眼睛。
“有趣的男人。”
椎名立希咧开嘴,想笑又不太能笑得出来,脸抽搐了两下。
“唱哭了?真假的?就……这?”
诚然,高松灯有了进步,但也只是唱出来声音而已。
情感到位,技术欠佳,对比起伴奏的众人,有些跟不上水平。
只是攻击完银车以后,她隐蔽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跳的超快,这是心动的感觉。
被歌词所打动,被旋律所打动,被主唱所打动。
不至于丢人的崩溃爆哭,但她受到的触动绝不比银车小。
……高松灯?
……“春日影”?
丰川祥子也眨了眨眼,想着这两个月来,似乎永远不着调的银车。
在无人教室里狂放演奏,表演欲发作时被发现后的僵硬与尴尬的银车。
在天桥上飞跃,踩在栏杆上空翻,划出危险又优美弧度的银车。
人中带着血痕,鼻梁上贴着浅蓝色印有企鹅图案的粉嫩创可贴,用酒精湿巾擦血迹时,还在喋喋不休地向她介绍自己发掘来的主唱的银车。
凑齐乐队以后当众滑跪,请她不要把自己踢出去,拍合照的时候却又别扭不肯出镜的银车。
在要乐奈乱入捣乱时轻松解决,还用旁人无法理解的交涉方式把她成功转化为编外成员以后,转头比大拇指耍酷的银车。
不愿谈起过往,强行转移话题的银车。
那时天台的风吹乱丰川祥子的长发,银车却挥手甩出一片橙红色丝带,仿佛火焰翻涌燃烧,留下了大风痕迹。
当他说出,梦想是组建世界第一的乐队的时候。
以及,听了一首缺少合作训练的青涩歌曲就彻底失去控制,当场泪奔的银车。
人,可真是,复杂。
银车,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成熟,相反的很幼稚,很较真,还很双标。
但是。
很有趣。
真是一点都搞不懂他啊。
长崎素世眨了眨眼,担心当中掺了几分真心。
“没关系吧,银车他?”
“——没关系,谢谢关心,长崎素世。”
银车已经再一次推开门,回到了录音室内,自己回答了长崎素世的关心。
他的神情没有恢复到平时的死鱼样,还是严肃又沉重。
原本大家以为他会假装成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笑着回来,但现在这副模样,大家都不方便调侃他了。
面对他灼灼的几乎可以刺伤人的视线,笨蛋都知道他大概是找到了什么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并且打算为之不计代价的努力。
——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
虽然大多数时候,这样的状态消减的很快。
但是银车很神奇,会一直保持下去也说不定。
他鼓鼓掌,神色严肃不似作假。
“演奏的太好了。”
高松灯摇摇头,她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不……还不够好。”
“情感啊,情感!真是了不起的歌曲,了不起的演奏。”
“我还能做的更好,银车。”
“不要告诉我,高松灯。告诉每一个人吧,把CRYTHIC的歌曲,CRYTHIC的情感,告诉每一个人。”
丰川祥子微笑,像一个合格的队长那样做出了总结。
“是啊,这也是我组建乐队的原因。”
银车再揉揉眼角,他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