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治社—”
“别跟老子扯这屁话!法治眼珠子遍天遍地的长,是么?没有它瞅不着的地方吗?”
“你个长在县里被爹妈宠大啥风浪都没经过的毛孩子,呵。”段虎哂笑一声,撩起眼皮,满是轻蔑:“你挨过的欺负,顶多是谁背后蛐蛐你两句吧?”
“再不济,就是不疼不痒的捅咕里两下儿。”
“老子都不提我自个儿,就说我家花花儿。”
“你知道我媳妇儿小时候过的是个啥日子么,嗯?你知道她打小时候起就恨不能连个人权都没有么?”
段虎嗓音逐渐嘶沉,粗莽地抹了一把嘴,大掌搭在膝上,
略微凑近:“你吃过馊了吧唧的剩饭剩菜和一块是个啥滋味儿么,嗯?”
“你这白不呲咧的鸡爪子上长过冻疮么?你知道长那玩意儿是个啥感觉儿么?”
“... ...”姚亭轩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倏而捂住嘴起身飞奔到旮旯,
哇的一声,吐了个稀里哗啦。
段虎跟没事人似的稳稳坐着,掂起瓶绿棒子拿牙起开,咣咣往下灌,没几口就喝个精光。
起身掏钱:“老板,结账。”
姚亭轩再起来的时候,已经被段虎带回尧河村了。
而且一睁眼,就瞅见了熟悉的房梁子。
显然是何书记给他安排的住处。
他转头一瞅,只见段虎倚在门口抽烟。
外头的月色几乎被他威猛彪悍的身躯挡了个彻底,
当他听见动静侧眸睨来时,眼底映着深暗的银。
姚亭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冒着冷汗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段虎耸耸肩:“跟老子媳妇儿有关的,就没我不知道的。”
“我必须得知道,才能保证她再也不会挨欺负、受委屈,像她小时候那样儿。”
“... ...”姚亭轩喉咙像是被封住,顿了顿才道:“那,那你给春花姐报仇了吗?”
“就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说的...她小时候,被家里欺负。”
“你觉得呢?”段虎挑眉道:“瞅不出来我媳妇儿现在脾气很牛逼么?”
“你以为谁给护成这样的?”
他嘬口烟,语气中隐约透出几分晦涩:“小鼻嘎,老子不是说谁都得成老子这样。”
“你是个鼻嘎,就不配谈对象娶媳妇儿了。”
“但季春花不行,你要不起,你也没能耐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