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定是得宁肯成个鬼儿,也得跟我身边来。”
“完了我有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儿的时候... ...想,也许他现在就在呢。”
“我就总跟他说话。”
季春花跟段虎听得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儿,太苦得慌了。
哭得人嘴里心里都发麻。
孙巧云叹口气又道:“妈为啥不跟你说,是因为妈知道,你指定也能想到。”
“而且这些年之所以我不问你,就是我的儿子是啥性子,我心里有数儿。”
“妈知道,你指定是一直在背着我做啥找你爸,你不会放弃的。”
“但没有十拿九稳的事儿,你就不会说。你怕我失望,怕我有了希望、又没了,就彻底支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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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落晌以后,段虎一手牵着大黑一手拉着季春花,准备去李守财家送狗。
他也才想起来,守财他姥儿前段时间就吵吵着要见季春花,可自己给忘了。
自打干了劳动,又得调配工地那边的事儿,完了还得跟派到南方的那个人偷摸寄信,打电话联系。
段虎这脑瓜子就算占了个满满登登。
就这他还使劲挤呢,寻思再多挤点给季春花。
尤其是今儿瞅完张大夫以后,他逮着机会就摸季春花的手,裹住以后还得给搓搓。
甚至还想,每天早起的时候瞅瞅她那舌头是不是不那么肿了。
道上,季春花忍不住一直侧着脸仰着头看段虎。
她眼神又软又热乎,心在胸膛里跳跃颤动。
段虎被她瞅得半拉身子都梆硬,难免想起刚在灶房那样坦诚又臊人的热乎话。
啧一声就别开脸,哼道:“瞅个屁的瞅,不许瞅。”
“再瞅... ...老子咬你。”
“你真好。”季春花像是充耳不闻似的讷讷道,“你咋这么好呢,虎子。”
“你是个老好老好的儿子,又是个老好老好的爷们儿... ...你是个大好人。”
“虎子。”她倚着他,亲昵又眷恋地贴住,
亲亲他的胳膊,蹭蹭脸蛋儿,可甜可甜地笑了:“我稀罕你,虎子。”
“稀罕得都不知道该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