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季春花毫不犹豫地点头,“珍姐,我也得谢谢你。你刚才跟她说的那两句话,可是把她给噎坏了。”
言罢,季春花眼睫下落,隐隐扑朔,讷讷道:“原先... ...我对她稍微还有些心软的。”
其实是有所顾忌,并不是心软。
顾忌季琴也同样重生了,却是个鬼心眼极多的人。
可这话季春花又不能说。
所以她顿了片刻,只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忽然轻软笑道:“算啦,不唠以前的那些破烂事儿了。”
“反正我以后是绝不会对她心软嘞!”
那次段虎载她去县城的路上,说过的那些霸道又张狂的话一直被季春花铭记在心。
她后来也想了,如果季琴打定主意想害自己,就算她咋防备也没用。
没了余光,还有王光、刘光。
再不济还有季琴她自己。
况且这辈子与上辈子相较有个极大的不同,那就是季琴相中了她季春花的爷们儿。
没结婚之前,是她的恩人不假。
可现在,段虎实实在在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爷们儿。
她季春花嫁给段虎了,季琴就是不乐意。
她的所作所为,包括眼下对自己的纠缠不休都不过是为了靠近段虎。
季春花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儿,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这个神态与段虎甚至有个三四分的相像,分明就是耳濡目染。
她在心里冷哼,小声咒骂:管她乐意不乐意?
她爱乐意不乐意。
黑心肝的婊子,吃你的臭狗屎去吧!
骂完,季春花恍然一惊,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心声咋也跟段虎有点儿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