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勃鞮这老小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知道吕省和郤芮那俩货对自个儿有点犯嘀咕。得嘞,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提前好几天就跑到郤芮家里住下了,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天天和郤芮瞎咧咧,商量着怎么干掉重耳。
眼瞅着到了二月晦日,勃鞮那表情,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把郤芮拉到旮旯里,压低声音说:“兄弟啊,我可得到消息了,主公约摸着明儿个早上要出来视朝,估计这病啊,好得七七八八了。咱就趁着这当口,在宫里放把火,那重耳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啊?到时候,吕大夫守住前门,你守住后门,我带着一帮子人把朝门一堵,管他谁来救火,都别想靠近一步,重耳那家伙,就是插翅也难逃咱的手掌心咯!”
郤芮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拍大腿:“嘿,高啊!”转头就屁颠屁颠跑去跟吕省显摆这“好主意”。
这晚啊,可真是热闹非凡。吕、郤两家的家丁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扛着兵器,揣着火种,跟耗子似的,悄没声儿地在宫里宫外四处埋伏。约莫到了三更天,正是人困马乏、月黑风高的时候,好家伙,有人在宫门口“噗”地一下就把火给点着了。那火势,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呼呼”地就烧起来了,火苗子蹿得比那孙猴子的金箍棒还高,可吓人了。
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们,正睡得跟死猪似的,被这动静一吓,“嗷”一嗓子就醒了,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走水了呢,吓得吱哇乱叫,跟那无头苍蝇似的乱成一团。火光里,只见那些个戈啊甲啊闪着寒光,人影晃来晃去,嘴里还大喊大叫:“别让重耳跑了!”
那些倒霉的宫人啊,有的被火烧得跟那刚出锅的烤猪头似的,头发焦了,脸也黑了,嗷嗷直哭;有的被乱兵砍得缺胳膊少腿的,血呼啦的,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哭喊声、惨叫声,跟那鬼哭狼嚎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吕省这货,仗着手里有把剑,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冲进了寝宫,跟那疯狗似的到处找重耳。可找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找着,急得他直跺脚。这时候,郤芮也提着剑,从后宰门冲进来了,一看见吕省,眼睛瞪得老大:“咋样,事儿成了没?”
吕省那脸啊,拉得比驴脸还长,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俩货不甘心啊,又跟那不要命的似的,在火里冲来冲去,把寝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重耳的影子。
正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勃鞮跟那兔子似的,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哎呀妈呀,不好了!狐、赵、栾、魏那些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带着一大帮人来救火了。这要是等到天亮,全城的人都得聚过来,咱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依我看,咱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了,趁着现在乱哄哄的,赶紧出城,等天亮了,再打听打听重耳到底是死是活,然后再想办法。”
吕、郤这俩家伙,这时候就像那霜打的茄子——蔫了。本来想着能轻轻松松干掉重耳,自己当大功臣,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重耳没找着,自己还被困在这儿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袋里一片空白,跟那木头疙瘩似的,啥主意都没有了。没办法,只能招呼着自己的那帮小弟,跟那没头的苍蝇似的,拼了老命杀出朝门,落荒而逃。
史官啊,看到这事儿,忍不住摇头晃脑地吟诗一首:
毒火无情弑械成,谁知车驾在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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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若记留袂恨,安得潜行会舅甥?
再说说狐、赵、栾、魏那些大夫们。他们远远瞧见宫里着火了,心里“咯噔”一下,啥也顾不上了,赶紧召集自家的家丁,手忙脚乱地拿着挠钩水桶就往宫里冲。他们本来以为就是一场普通的火灾,哪能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阴谋啊。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累得跟那哈巴狗似的。
一直折腾到天亮,总算是把火给扑灭了。这时候,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吕、郤这俩家伙造反了,可重耳却不见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幸好啊,之前文公偷偷安排的心腹内侍,跟那机灵鬼似的,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一看见众人,就迫不及待地说:“哎呀,各位大人啊,主公早在好几天前,五更天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地穿着便服出宫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赵衰一听,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儿啊,要想弄清楚,还得问狐国舅。”
狐毛在旁边挠了挠头,接话道:“我那弟弟子犯啊,也是前几天进了宫,结果当天晚上就没回家。我琢磨着,他们君臣俩肯定是事先察觉到了这俩坏蛋的阴谋,所以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咱现在也别瞎折腾了,老老实实地守住都城,把宫室修一修,等着主公回来吧。”
魏犨那暴脾气,一听这话就炸毛了,跳着脚喊道:“这俩贼臣,居然敢造反,还放火烧宫,想谋害主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他们肯定还没跑远,大人,您就给我一队人马,我保证把他们的脑袋给您提回来!”
赵衰赶紧摆摆手,像哄小孩似的说道:“老弟啊,你可别冲动。这军队啊,可是国家的大事儿,主公现在不在,谁也不敢随便乱动啊。你放心,这俩家伙作恶多端,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迟早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再说吕、郤他们,跟那丧家之犬似的,灰溜溜地跑到郊外,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心里跟那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到处派人打听消息。这一听可不得了,晋君居然没死,城里的大夫们都闭城坚守,还在到处找他们呢。这可把他们给吓坏了,生怕被人追上,就想着跑到别的国家去避难。可这脑袋啊,就像那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勃鞮这时候又冒出来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开始忽悠他们:“二位啊,你们可别慌。这晋国国君的废立啊,历来都是秦国说了算。你们想想,你们以前和秦君不也有点交情嘛。现在咱就对外说公宫失火,重耳被烧死了,然后去投奔秦君,让他帮咱立公子雍当国君。这样一来,重耳就算没死,也别想再回晋国了。”
吕省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可还是有点犹豫:“话是这么说,可咱以前也得罪过秦国啊,谁知道秦君会不会收留咱呢?”
勃鞮胸脯拍得震天响:“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先去探探口风,如果秦君答应了,咱就一起去;要是不行,咱再想别的办法。”
这勃鞮啊,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一会儿就到了河口。听说公孙枝在河西屯兵呢,二话不说,渡河就去求见。一见面,那脸上的笑容啊,跟那盛开的菊花似的,甜言蜜语地跟公孙枝套近乎,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公孙枝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是贼臣来投奔,咱可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不过呢,国法无情,咱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给收拾了,这样才能不辜负国君的重托啊。”
说着,公孙枝就刷刷刷地写了封信,递给勃鞮,让他去把吕、郤给叫来。信上写着:
新君入国,与寡君原有割地之约。寡君使枝宿兵河西,理明疆界,恐新君复如惠公故事也。今闻新君火厄,二大夫有意于公子雍,此寡君之所愿闻,大夫其速来共计。
吕、郤这俩傻帽儿,接到信一看,乐得屁颠屁颠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想都没想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河西军中。公孙枝满脸堆笑地出来迎接,那热情劲儿,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拉着他们的手,又是寒暄,又是让座,还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吕、郤这俩家伙,被公孙枝这一通忽悠,彻底放松了警惕,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呢。
可他们哪能想到啊,公孙枝早就偷偷派人去给秦穆公报信了。穆公一听,嘿嘿一笑,提前跑到王城等着他们呢。吕、郤这俩货在军中待了三天,整天吃喝玩乐,就盼着能早点见到秦君,商量大事。公孙枝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慢悠悠地说:“寡君现在在王城呢,我陪二位走一趟?车和兵啊,就先在这儿待着,等二位回来,咱再一起过河,咋样?”吕、郤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到了王城,勃鞮和公孙枝大摇大摆地先进城去见秦穆公。穆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让丕豹去接吕、郤。吕、郤二人进了殿,恭恭敬敬地拜见穆公,刚要开口说迎立公子雍的事儿,穆公突然大声喊道:“新君,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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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见围屏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位贵人。吕、郤定睛一看,差点没吓尿裤子,这不是重耳吗?两人吓得脸色苍白,跟那白纸似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不停地喊着:“完了完了,我们该死啊!”一边喊,一边像捣蒜似的磕头。穆公笑着请文公坐下。文公坐在那儿,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冒着火,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哪点对不起你们了,居然敢造反?要不是勃鞮提前来告密,我早就被你们烧成灰了!”
吕、郤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勃鞮给卖了。两人又气又急,为了保命,还想拉个垫背的,大声喊道:“勃鞮他也参与了我们的阴谋,他是我们一伙的,要杀一起杀!”
文公听了,哈哈大笑:“你们这俩蠢货,如果勃鞮不跟你们一起商量,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计划?他这是将功赎罪,你们还想诬陷他?”
说完,文公大手一挥,叫来武士,把吕、郤二人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扔到地上。然后对勃鞮说:“你来监斩!”勃鞮得令,雄赳赳气昂昂地押着他们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端了上来。
可怜吕省、郤芮啊,以前跟着惠公、怀公的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有点本事的人。可他们这做人做事啊,太不地道了。当初要是在屯军庐柳的时候,就跟重耳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不管输赢,也能落个忠臣的名声。结果呢,先是投降了重耳,后来又背叛他,现在被公孙枝这么一算计,死在王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真是让人叹息啊!
文公马上派勃鞮带着吕、郤的首级去河西,安抚他们的手下。同时,派人把这个好消息传回国内。晋国的大夫们一听,都高兴得不得了,纷纷夸赞:“赵衰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啊!”赵衰等人也不敢耽搁,赶忙准备好法驾,跑到河东去迎接晋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