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介绍起来。
“哎,我们担心番邦人打过来,而且天气一直干旱,也是逃荒到此处。”吴福喜叹了口气,不仅是凤翔村,周围也有一些村子选择逃荒,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老人是小河村的里正,姓周。
周里正对他们的遭遇保持同情之色,这下话说开了,也没有那么大敌意了。
“里正,说不定他是在花言巧语,谁愿意抛下自己的村逃荒去!”妇人撅撅嘴,显然因先前的事情,心里还在记恨着。
“休要胡言,这位是凤翔村的里正!”周里正斥责道,又委婉道:“吴里正,你我同为里正,我还是劝你一句,逃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是赌上全村人的命运。”
虽然是信了吴福喜的话,但是明显的对于他带领村民逃荒的行为,并不赞同。
人还是讲究个落叶归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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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是见偶尔几个人逃荒路过他们村,那是实在走投无路的,这还是第一次见整个村逃荒的。
那妇人被训斥后,缩缩脖子,也不敢再说话了,带着孩子朝人群里退了进去,悄悄地观察这边的情况。
“周里正,你是不知,北边情况确实好多了。往京城逃荒的人更多,只是目的地各不相同。并不只是我凤翔村逃荒。”吴福喜苦笑道,又将路上的所见所闻跟他全盘托出。
他们凤翔村一带大旱,坐吃山空,井挖的很深,也打不出来水,就连池塘的水都干涸了,庄稼都枯死了,地里的菜也种不活。
这种时刻,穷凶极恶的番邦人打了进来,进了村子就烧杀抢掠,将几个县府都霸占了。
皇帝派了官员过去,被番邦人直接砍了头,好久也不见有官兵增援他们。
吴福喜一直有危机意识,尽管他们村子偏远,最先选择了举村逃荒。
即便没有番邦,他们村里啥吃的也没有,也无法生存,周边更是危机重重,县府又被霸占了,连进城买东西都不行。
不像小河村,不经常去县府都行。
小河村虽然也干旱,但是比凤翔村好多了。
几个池塘里都有水,水可以浇浇菜地。
而且小河村没有凤翔村大,人员稀少,也可以自给自足。
吴福喜又提到了京城造反之事,就连天子脚下也乱了起来,其他地方何尝没有造反的情况呢。
只是他们北上遇到的人太少了,并没有探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