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他梦见玉霄拍了很多张他的照片,在鬼杀队里大肆传阅,之后无论他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就连平常关系最好的音柱也没忍住笑话了他。
得知此事的父亲直接将他扫地出门,还说他丢了炼狱家的脸,以后别想再踏进家门半步。
“兄长!”
千寿郎哭喊着,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却被父亲提着衣领拽了回去,而杏寿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不出任何声音。
“兄长,醒醒!”
「这声音,怎么越来越近了呢?……等等,千寿郎?」
杏寿郎一把掀开闷着脑袋的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瞪着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入目是熟悉的房间,他仍然住在蝶屋中,而和他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弟弟炼狱千寿郎,正一脸担忧地站在床边看着他。
「还好是梦……」
杏寿郎松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桌柜上他用来喝水的茶杯,上面正架着一个已经冷掉多时的烤红薯,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兄长,你之前要的历代炎柱札记,我帮你带来了。”
千寿郎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书本,他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家兄长的脸,欲言又止:“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唔姆?我很好啊,就是睡在被子里有点闷,不用担心!”杏寿郎大笑着,看起来状态极佳,并无任何异常。
“不,兄长,我是说,你的脸怎么了……”千寿郎有些弱弱地问道。
两天前,他收到了兄长受伤,被送进蝶屋救治的消息,父亲得知后,还为此大发了一通脾气,勒令他不准去蝶屋看望兄长。
好不容易等父亲稍微消了气,千寿郎又收到了鎹鸦的传信,这才带着家里的札记,一大早匆匆赶来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