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松开手后，又把重心转移到救治已经奄奄一息的赫克托上。小小姐痛苦地跪在地上，但依然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自己带出来用于护卫的“噬”和“卫”，然后伸手从地面上拿起两坨血色泥土，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刚有所恢复的小小姐见赫克托已经脱离濒死状态，有些不甘：“姐姐...”

“你给我闭嘴！”大小姐失控发出怒吼，一耳光将小小姐扇翻在地，就连那张哭脸面具也掉落了下来。

小小姐有些恍惚地在地上爬行摸索，就连脖子上的损伤也没有来得及治疗，想要把那张面具捡回来。她神色充满了不解和委屈，但却不敢再有丝毫干涉大小姐的行为和语言。

大小姐一脚踩在那张面具上，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告诉我，这是谁指使你做的？”

小小姐想抱着大小姐的腿求求她，但此时却又不敢上前，事情的严重性似乎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那副面具代表的是自己是隶属于尊上仆人的证明，而现在大小姐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她，自己似乎已经到了被清除的边缘，而且很可能还影响到了姐姐。

“姐姐，真的很抱歉，我丢了你的脸...”小小姐似乎要被愧疚压垮，已经带上了哭腔。

“呵，你丢我的脸我会容忍你，但你现在在忤逆尊上的神谕！尊上需要他身上的品质，但这不是叫你把他宰了！这是死罪！！！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我明明让你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要出来，其他人早就对你的所作所为不满了，你还在这里继续显露着自己的愚蠢！而且你还带着那两个东西招摇过市，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弄丢了一个！？不光是那个‘噬’，云游者的踪迹也弄丢了！没有补给，我们云团的库存已经快要不够了！！！”她两只手一会儿指着自己一会儿又摊开向着小小姐，最后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破音了。

像是刻意发泄自己的怒火一样，大小姐狠狠又踩了一脚下面的哭脸面具，语气稍稍平缓但依然带着难以散去的怒火：“我告诉过你，我告诉过你...我告诉过你！带着愚蠢的虔诚做出亵渎之事，这甚至不如你干脆就反叛！你在浪费我们对你的耐心与处理后事所花的资源，更可恶的是你还在浪费尊上的时间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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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小姐的声音，小小姐的身影显得无比颓废，然后迅速有了想要自尽的动作，只是被大小姐打断了。

“我刚才说的，你带着愚蠢的虔诚在做出什么？”